来标榜你们少数民族的淳朴,刚刚这句话不也和你们所批判的人归为一类了么?少数民族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拉姆登时语塞。
刘砚道:“我必须马上回到车上去,向总部求援,志愿者也不知道在哪里,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以后,国家会派队伍过来,帮助你们重建家园,解决所有的问题。你在这里拖着,只会越来越麻烦。”
拉姆终于道:“好吧,我去和那桑谈谈。”
刘砚感觉这次遇见的麻烦尚属历来之最,既不能动武,又说不通。
拉姆半小时后回转,说:“那桑带着人出去找尼玛了,要黄昏才回来。你们先休息吧。”
刘砚真是彻底没脾气了,他试了试通讯器,沙沙响,外头风雪渐大,阻断了短波通讯。
刘砚:“拉姆,你怎么这么……”
拉姆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行了吧!待会那桑回来后,我带你们一起去见他!”
刘砚终于崩溃了,朝拉姆叫道:“尼玛啊!见他有什么用!和藏族王子敬酒吗?!我要离合器啊!离合器懂不懂!尼玛!我的车困在风雪里,车上还有两个高原反应的病号,没有离合器我就不能开车,不能开车我就不能去找国家志愿者!找不到国家志愿者我就没有救援口令!没有口令我就不能朝总部请求部队过来调停!你快给我想个办法!!”
拉姆道:“好的,咱们待会慢慢谈,你记得几件事情是很重要的。”
刘砚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头发,没好气道:“说吧,你看样子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拉姆陡然尖叫道:“我一个纳西族的对着一群藏人同胞我容易吗?!”
刘砚道:“快说快说……”
拉姆:“见了那桑要好好说话,藏人会叫你色浪!是帅小伙的意思,你只要对他笑就行。他们认为,人的肩膀上有两尊武神,肩膀是不可以随便拍的,否则他会认为你侮辱了他,要和他比试,决斗。”
刘砚道:“好吧,明白了,我要说什么?”
拉姆:“其余的话我会给你翻译,你们先耐心等等吧。”
拉姆离开后,刘砚站在风雪里,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张岷道:“要么咱们偷一个吧。”
刘砚道:“城里转转,别跟他们啰嗦了,偷了就走,城南好像有汽配店,去那边看看。”
同一时间,被揍得极其悲惨的那桑带着被催泪弹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的部下们回来了。
“尼玛——!”那桑悲愤地在帐篷中两行热泪。
藏人叽里咕噜进来,同情地说了几句话,那桑刹那就傻眼了,起身一阵风冲出藏包外,看到一辆摩托车停在远处。
远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把昆放下地,昆欢欣大叫,冲过来扑在那桑怀里。
那桑:“尼——玛——!”
昆:“啪——啪——!”
蒙建国笑了笑,摘下雪地墨镜,朝上前的人道:“有会汉语的么?我是国家战后救援者……”
藏人们叽叽咕咕,不怀好意地看着蒙建国,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蒙建国一头雾水,那桑和儿子抱头痛哭,蒙建国走上前,问:“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桑一瞥蒙建国,刹那表情现出惊惧,又带着点仇恨,继而神情复杂地开怀大笑。抱着儿子,把蒙建国让进藏包内。
蒙建国素来知道藏人热情好客,也不推辞,便坐在藏包内取暖。片刻后有人端上来烤羊肉,蒙建国心想入乡随俗,便吃了。
又有人端上来酒与土豆,蒙建国已吃了,比划道:“汉人,这里有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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