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比赛间,间隔了一个月的休息时间。
姜游回去疯狂补上他落下的课程,中间还抽空跟他男朋友见了一面,他远在国外的亲妈也发来贺电,大惊小怪地说他在台上脸好胖。
“你胡说,吴女士,你这可是诽谤,”姜游一边啪啪啪在电脑上打字,一边夹着手机跟他妈聊天,“我觉得我挺上镜的,摄影师还夸我脸小来着。”
“他骗你的。”
吴女士冷静道,“虽然你是我生的,但我得说,那舞台灯光一打,你看着比镜头底下胖了一圈。不过好在你五官生得好,遗传了你妈我,再被旁边那些歪瓜裂枣再一衬托,那你真是当之无愧一枝花。”
“.……”
姜游翻了个白眼。
这怎么还带拉踩的。
得亏听见的只有他自己。
两人扯了一会儿闲话,姜游问,“你还有事吗,我急着写论文呢,没事儿我就挂了啊,回聊。”
吴女士却迟疑了。
她咳嗽了一声,不太确定地问,“儿砸,我看人家比赛都有什么亲友团,要我回来给你撑个腰吗?”
噗嗤。
姜游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当我是去火拼呢,还撑腰。没事的,到那天陈柏青会去,我朋友们也会来,你就别折腾了。”
吴女士哼了一声。
“你个小白眼狼,不要拉倒。”
但是真到了决赛那一天,吴女士还是来了。
她戴着墨镜,穿着一身漆黑长裙,踩着高跟,一脸冷漠地站在观众席上,而她旁边,是浅浅微笑的苏芳华和喜滋滋搓着手,满脸我儿子真棒的姜平海。
再往前一排,是刚结束工作赶来的陈柏青,孟扬,姜游的室友。
他们这一次没有再被没收通讯设备。
上台之前,姜游跟陈柏青通过了电话,从知道他真的有一支浩浩荡荡的亲友团起,他倒抽一口凉气,连小腿肚子都紧张得抽抽。
“你自个儿来就好了,怎么还把爸妈带上了,”姜游一身银色的演出服,画着浓密的眼线,眼下贴着碎钻,脖子山缠绕着一根皮质的choker,上面张狂地嵌着尖刺,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但他说出来的话就怂得一比,“你看这现场氛围合适吗,待会儿台上吼起来,别把你妈和我爸吓得晕倒。”
他说着这话。
就听见他爸的声音出现在了手机里。
“柏青啊,比赛快开始没有,我看这些观众脸上怎么都贴着贴纸啊,我们是不是也得搞一个啊,应该弄个横幅的,把姜游名字写上去,这才有气魄。”
姜游:“.……”
谢谢你啊爸,但我好像丢不起这人。
“不用叔叔,我们在这里看着姜游就好。”
陈柏青安抚好姜平海,又继续跟姜游通话。
他说,“不是我带来的,是他们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自己要求来的,叔叔激动得一晚上没有睡好,他说你上回参加比赛,还是小学去参加乐器比赛,当时他就在台下,如今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能不来呢。”
姜游不说话了。
后台忙忙碌碌。
他躲在更衣室的一角,根本没有几分钟就得出去准备了。
旁边不知道扔着谁淘汰下来的服装,厚重的红色天鹅绒,他半蹲在地上,隐藏在这沉甸甸的布料后面,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那要是我表现得很糟糕呢?”他轻声问。
之前那两个月他一点没觉得紧张,就是抱着玩闹的心情,纯粹来到此一游,就像青春最后的毕业旅行。
他们乐队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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