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地对视着,J突然向前倾出身体,声音很轻地说了句:“你们的圆满,也要你们自己才能给。”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J指了下茶几旁的其他几把空椅:“等这里坐满了,你也就能找到答案了。”
。
“哇哇呀嘎呀嘎嘎。”
“蛋蛋你别去挠,别挠。”
戚灼背着狗蛋,带着季听穿行在一片密林里。他最开始以为是回到了庞隆星或是其他主星,但很快就发现这其实是一颗不知名星球。
这些树木坚硬得如同钢铁,匕首划上去只发出刺耳的吱嘎响,树皮上连一道痕迹都没有。它们每一根都合抱粗,笔直高耸,树冠像是要隐入云端,连接成片的枝叶只偶尔泄露一条光线。
他们被虫洞送进了这片树林,已经走了两三个小时还没走出去。树林里杂草丛生,虽然还没有遇着动物猛兽,但蚊子却不少。
这些蚊子个头大若蜜蜂,口器似尖针,飞起来后像是一架架小型直升机。狗蛋被一只蚊子叮了一口,左脸上鼓起一个钱币大小的红包。他痒得伸手去挠,被戚灼将手按进背包拉上锁链,便只能将脑袋在戚灼背上蹭,嘴里要哭不哭地哼哼。
戚灼一手拖着育婴箱,一手拿着一条尿片,不断挥打四周驱赶着蚊子。季听也拿着一条尿片,一边抽打空气一边恨恨地骂:“我让你们咬蛋蛋,打死你们,我让你们咬蛋蛋。”
“哼……哼……”戚灼见狗蛋不停扭来扭去,知道他实在是痒得受不了,但树林里也没有水冲洗,便取出那瓶外伤药膏。
狗蛋只露出个脑袋坐在背包里,眼泪汪汪地盯着戚灼,脸上顶着个红包,看着很是可怜。季听心疼得想去摸,被戚灼将手挡住:“别去摸,我给他涂点药。”
这药膏虽然是治疗外伤,但涂上后皮肤清凉舒爽,狗蛋总算好受了一点。但他以为那是戚灼手指的功劳,便不要他手指离开自己的脸,戚灼只要抬手,他就开始哼哼。
“再给你涂点,看清楚,是这个,这个涂上去就不痒了,不是我的手!”
季听则挥舞着尿片四处抽打:“打死你们,走开,都走开,打死你们……哎哟。”
“怎么了?”戚灼立即问。
季听开始挠自己的小臂,他穿着饭团的短袖T恤和长裤,那条白嫩的小臂上已经迅速浮起了一个红团。
戚灼知道他被那蚊子叮了,忙道:“快过来,别挠。”
“呜呜,好痒,呜呜……”
“你呜什么呜?你看狗蛋都没哭,快点过来涂药。”
戚灼给季听的小臂涂上药,再取出两条尿片,将他两条手臂都缠上。只是在拿着尿片往他头上裹时迟疑了下,终于还是放下,重新取出一条狗蛋的连体服,将他脑袋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
戚灼又用连体服将狗蛋的脑袋也裹上,季听继续用尿片抽打飞来的蚊子,嘴里叮嘱:“哥哥你也包着啊。”。
狗蛋一共三条连体服,他自己穿了一条,已经没有多余的了。戚灼绝对不能裹他的尿片,便将那口水兜像是口罩般套在脸上。
三人包裹到让蚊子没法下口后,终于可以停下来歇息。戚灼捡了棵大树坐下,将装着狗蛋的背包抱在怀里。
“唔唔。”被裹得像个蚕茧似的狗蛋动了动,从一堆布料下发出声音。
季听哈哈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哥哥你能瞧见我吗?”
“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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