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我懂,社长是要树立积极向上的公众形象,好拉来更多的投资,要我说,可以偷偷的挪用基金会的钱嘛,等过两年没人记得了就给基金会改个名儿,假装没有存在过——”
话未说完,坚硬的酒瓶子迎头砸来,那家伙当即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倚在温泉壁上瑟瑟发抖。
野田辉史的暴怒来的突然。
“我的钱我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再敢打基金会的主意,把你们都杀了!”
鲜红的血液在水上丝丝缕缕漂开,野田辉史的咆哮震耳欲聋,那家伙狼狈的捂着头和衣袍上岸逃走,脚下直打滑,旁边众人看见野田辉史这般反常,当即不敢作声了。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野田辉史冷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欠缺一个和斯宾塞人面对面对决的机会不能大展身手?我告诉你们,恰恰是因为你们不配!你们这群冒牌货在正儿八经的继承者面前,站不住一分钟就会被撂倒!他们是天生的半神之子,你们呢!你们生来就只能大概卑劣的偷窃者!像你们这样的人,想要扬眉吐气,唯一的途径就是动脑子!”
他说着说着,喘了口气。
殚精竭虑的筹谋,利用手段和舆论将他们手中的东西都夺过来,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
从前,他是那么的向往斯宾塞人拥有的金钱和地位,想到夜不能寐的地步。
但当他真正获得了这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想的那么满足,他,还是很空虚。
只因为没有人来认同他了。
赫尔墨斯已经不在了。
这种空缺感像是宇宙里的黑洞,无限制的膨胀,膨胀到足以将他的一颗心都吞噬掉,他很难受,难受的想要哀嚎,但他没有办法。
赫尔墨斯死了,死在那年的秋季。
超能力有那么多,却没有哪一种能让人死而复生。
他成立了赫尔墨斯基金会,还花重金定制了一个赫尔墨斯的雕像。
他想往后余生,看着这雕像,就能想象着,死去的人透过这双眼睛凝视自己,看着自己成就如日中天。
要知道柏德文·道森有的东西他都有,柏德文·道森终有一日会被他彻底的踩在脚下!
那赫尔墨斯是不是……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眼中只有柏德文·道森却没有他。
他想着想着,上扬的唇角却如坠了千斤巨石般落下,滑稽的战栗。
他在温泉里泡的头发昏,还有些想吐,遂铁青着脸色起来。
踩着鹅卵石徒步走到露天的院子里,野田辉史迎着月光发了会儿呆,忽然听见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瞳孔微凝。
来电显示是佘宝华。
野田辉史倏地觉得好笑。
距离上次他联系这个名字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个人聪不聪明,有多大能耐和用处,其实早就能看出来,佘宝华这色厉内荏的草包立场摇摆不定,在他这里……已经被贴上了废子的标签。
他本以为以佘宝华的胆子是联系也不敢跟他联系的,今天却让他开了眼界,虽然不知道对方无缘无故的致电来有什么目的,但野田辉史觉得他眼下没什么可害怕的,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这里是野田。”他说。
“我有线报要透露给你,你要不要听?”佘宝华的声音压的很低,周遭也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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