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西疆,那女子该如何,我管不到,我只说对你的影响。”
“裴氏与南康王府联姻,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双方为彼此铺垫了许久,现下你们婚约出了事,裴氏经不起这个挫折,若是婚事不成,带给裴氏的影响不言而喻。”
“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你必须求的郡主原谅,与你继续照常举行婚约。”
“裴兰烬,若是得不来郡主原谅,你日后,也不必回京城了,便在这西疆磋磨到死吧。”
说完之后,他二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兰烬跪在那厢房里,心中渐渐生出悲凉来,浑浑噩噩的在厢房内站起身来后,便走到了东院里。
他是该给沈落枝下跪赔罪的。
他想,落枝为了他千里奔袭而来,为了嫁他,甚至还差点死在西蛮人的手里,落枝受了这么多委屈,现下又撞见了他与旁的女子勾连,心中定是极难过的。
因此,沈落枝在院中失态,非逼着撞门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也该给沈落枝赔罪。
落枝只是太爱他了,才会一时冲动,将邢燕寻丢出来了而已。
他不能与沈落枝分开,他还需要南康王府的助力,今日之事,他还需要一个结尾,他要一个能粉饰太平的说法。
裴兰烬很快便想好了解决的方法。
他要先与邢燕寻断绝一段时间的关系,然后获取沈落枝的原谅,继续与沈落枝成婚,他们成婚之后,待到来日风平浪静,他再想办法求娶邢燕寻。
当务之急,是先哄好沈落枝。
只有沈落枝愿意继续嫁他,这场闹剧才能结束,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才能闭嘴。
想起来今日那些宾客们怒斥他的嘴脸,裴兰烬便觉得一阵恼火,这群人摆出来一张张霁月风光、不染尘埃的脸来呵斥他,却从未设身处地的想过,如果他们身处他的位置,会做的比他还好吗?
那群人还试图哄骗沈落枝把他赶出去!
呵,不可能的!他的落枝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把他赶出去?
等到他与落枝成亲的那一日,他还会亲手邀约那群人来参加他的婚礼——他会让那群人知道,沈落枝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沈落枝只会嫁给他,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至于燕寻,他的燕寻...他暂时是顾不上了,但是他一定会对邢燕寻负责的,他的燕寻那样喜爱他,他怎么能愧对邢燕寻呢?
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这个想那个,就在裴兰烬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嘎吱”一声响。
他抬眸看去,正看见弯月推开外间的门,而沈落枝提裙从外间内走出来。
沈落枝大概是沐浴洗漱过,所以换了一身衣裳,内里是柔软鲜嫩的鹅黄色圆领绸带连身裙,外罩了一层夹棉白披风,发鬓随意挽起,正从门内提裙走来。
见到沈落枝出门时的那一刻,裴兰烬混乱的脑袋短暂的清明了一瞬,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要取得沈落枝的原谅,他要继续办成这场婚礼。
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为了裴氏的未来,为了他们的日后。
而沈落枝正在从门内一步步走过来,走到他的面前时,这种信念越发坚定了。
裴兰烬望着这个应该是他妻子的女人,唇瓣颤抖了两下,吐出来了一句:“落枝,是我负你。”
在裴兰烬的想象中,沈落枝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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