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支援建设是一件光荣的事,可到底离家远,生活艰苦,那些舍不得孩子的人家就到处想办法,找工作的找工作,嫁人的嫁人。
无线电一厂家属院。
这时刚到二月底,虽然已经到了春天,天气还是很寒冷。
姜安宁穿好棉衣,把散开的柔顺秀发全拢到右边,手指灵巧翻飞编成一股麻花辫,之后起身去了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就是无线电一厂家属楼和水房间隔出来的一小块空地。周围都是墙,私密性很好,别看只是一块十平米的小地方,那也是家属院蝎子粑粑独一份的存在。
原来这里是个简陋的棚子,放一些杂物。去年三月开始,每个月都有家属因为用水纠纷在水房打起来,最厉害的一次更是差点出了人命,厂里领导商量后决定扩建水房。新水房就选在姜家屋子的旁边。
因为湿气重,污水难闻,加上早晚用水吵闹声大,姜母王福花一开始并不愿意。
是厂里领导专门找人做了思想工作,又承诺把水房墙后和姜家房子间多出来的夹角补偿给姜家做自留地,王福花才勉强同意。
姜安宁拿了木桶,趁没人注意,伸手在里面搅了搅,几滴晶莹剔透充满灵气的绿色液滴随着她的动作混合在水里。
这些绿色液体是月光花素,能够改善植物口感,提高植物生长速度。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只月光花精,刚化成人形那天,因为太脆弱没熬过天劫,醒来就穿到了七十年代的姜安宁身体里,从刚穿越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她因为要修养被天劫劈伤的神魂,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大量吃东西补充营养。也就这两天伤势没那么严重了,清醒的时间才多了。
浇完菜,姜安宁又去了墙角的鸡窝,用稀释月光花露的水给鸡喂食。还没喂完,就感觉眼前有点发黑,抹了把额头,都是汗。
她靠着墙休息。
这么下去不是事儿,刚好她现在清醒的时间多了,得想办法快点养好伤。
一个黑瘦的小男孩儿掀开门帘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是侄儿铁牛。这孩子三岁时掉下枯井摔断了腿,那会儿是特殊时期,大哥大嫂因为铁牛外公的成分问题到处奔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期了。
铁牛把小马扎往姜安宁面前一放,又风风火火回屋冲了麦乳精糖水,“老姑,喝水。”
喝完糖水,力气恢复了不少,姜安宁安慰地摸摸铁牛,“不要担心,老姑没事。”
铁牛心疼地蹭了蹭老姑,以后他一定要成为最厉害的医生,治好老姑的病。
“你怎么过来了,我马上就把鸡喂完了。”
铁牛这才想起,忙道:“老姑,祖祖和二姑奶奶来了!”
姜安宁停下喂鸡,“奶和二姑有说什么事吗?”
记忆中她奶和她妈关系一直不好,除了逢年过年,基本不怎么来往。倒是这个二姑三不五时上门打秋风,都被王福花同志怼回去了。
“好像是因为你的婚事。”铁牛烦恼地爬了爬头发, “我刚要听,就被奶赶出来了。”
姜安宁伸手在鸡窝里摸出三个鸡蛋,递给铁牛。
“居然又是三个蛋。老姑,你真是神了。”铁牛摸着热乎乎的鸡蛋笑得缺牙都露出来了。
三只老母鸡是家里重要的营养来源,因为天气冷,再加上鸡老了,冬天一天能捡到一个蛋就不错了,几天一个蛋都没有也是常有的。
可自从老姑接手了后院,每天都能捡到鸡蛋,经常还是三个蛋。铁牛对老姑简直不要太崇拜。
姜安宁摸了摸铁牛的脑袋,“别摔了,拿到你奶的房间放着,中午给你做鸡蛋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