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王大富和王大贵两兄弟各自带着儿子从外头赶回来了。
赵氏和邹氏一早就在候着,下人一个通传,她们就亲自出去相迎。
王大富是去应酬的半路上被截回来的,因此火气特别大,进了宅子就口气不善地询问赵氏道:“到底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着急忙慌地让我们赶回来?”
赵氏素来畏惧她这老夫,挨了一顿说顿时不敢吱声了。
正是两家同心协力的时候,邹氏便帮着打圆场道:“大伯勿恼,是小妹她今天来家里了。”
说着话几人进了厅堂,下人都被屏退了出去。
王大富吹胡子瞪眼道:“昨儿晚上得了消息,你们说有法子把她给打发了。这就是你们的法子?把人都给招回家了!”
赵氏被她骂的低下了头,邹氏脸上倒是没显出什么,其实心底已经升起了火来。
自打二老没了以后,他们大房和二房其实已经是分了家。
但是王家老宅这样的好宅子在寒山镇上难找,所以虽然产业都分了,两家人谁都没舍得这宅子,便还住在一处。
都不是一家人了,轮的到他王大富来质问她嘛?!
不过邹氏还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不紧不慢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
王大富初时还算镇定的,当听到王氏手中有二老书信的时候,他嚯地站起身,追问道:“那家书呢?上头除了那间屋子还写了啥?”
邹氏摇头,“她只展出了一页纸,也只给我们看了一眼就收起来了,旁的写了什么便是真的无从得知了。”
王大富急地在屋里直转圈。
一直没吱声的王大贵慢悠悠地开口道:“咱妹子的性格大哥能不知道?她差点被咱们瞒了去,正是气头上,要是有什么后手多半当时就全都嚷嚷开来了。我看那家书上,怕是只写了屋子的事。”
二房的王大贵和邹氏两夫妻是一路人,平时话不多,但开口一般都切中要害。
听到他这话,王大富总算是镇定了一些,但还是焦急道:“那小妹是什么意思?要在咱家住下?”
邹氏点头,“她当时也没表态,但转头就和她那奸猾的儿媳妇收拾东西去了。看来多半是要住下了。”
“绝对不能让他们留在寒山镇,更不能留在咱们家!”王大富拍着桌子,“老二媳妇,你快想办法。”
王氏手里拿着王老爷子的亲笔书信,邹氏还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一时间倒是没有办法。
“大哥莫急,不过是一间屋子。现下他们在咱们家住着,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派个下人去把那封家书偷出来毁了就是。到时候他们口说无凭,咱们不予理会便是。”说着王大贵笑了笑,“后头咱们再把他们赶出府,这外头兵荒马乱,小妹他们又孤儿寡母,在外头是被拐子拐了,还是被流氓给欺负了,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这……这不好吧。”王大富犹豫起来,“到底是一母同胞,也不至于做到那般田地。”
王大贵和邹氏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流出了对王大富妇人之仁的蔑视。
“那是后话,”王大贵道:“反正先把那书信毁了。小妹若是识趣儿,咱们到时候打发一点银钱,让他们去别处讨生活就是。”
几人正商量着,门房来通说王氏又过来了。
“这妹子真是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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