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家青川的先生就很好,是个举人呢!”
王氏看向许青川,许青川接口道:“我先生姓温,确实是正经举人。”
这时代举人就可以谋个小官了,这身价自然也不是一般秀才能比的。
王氏抿着嘴不敢问下去了。
顾茵便开口询问道:“不知道温先生的束脩……”
“先生学生不多,每一个弟子入门前都要经过他亲自考核,考核通过之后方能入门。一年收取十五两束脩,且先生人很和善,若是家中困难也可以先赊欠着,年底补上。不过先生只在每天春休之后才招学生,武安若要进学,还得等上数月。”
顾茵听得连连点头,举人教学,而且还是精英小班教育,束脩收的比旁人贵一些很正常。
可王氏就不镇定了,她咋咋呼呼惊叫道:“多少?十五两?!”
她刚才还因为将来一年能挣十二两而沾沾自喜,白日做起了发家美梦,怎么一觉起来十二两还没影儿,还要倒欠人家三两?!
“你嚷嚷啥,十五两是不便宜,那叫物超所值懂不懂?”说着话许氏压低声音道,“看着是你我才跟你提一嘴,青川他们同窗里有一个资质很差的,考到三十连个童生试都没过,听闻了温先生的大名过来读了一年,一年之后就考过了!不过他学得晚,资质差,一直没中秀才。想你家武安资质这么好,跟着温先生好好念几年,那怎么也比他强啊!”
童生在秀才举人面前虽然算不得什么,但在乡下也很吃香的。
像从前坝头村就有个老童生办的私塾,一个学生一年只收一两束脩,但是架不住人多,足足收了几十个学生,一年就是几十两进账。
王氏就是眼红那老童生的日子,所以咬牙把大儿子送到了秀才那里念书。
无奈武青意天赋并不在此,念了几年也没啥名堂,王氏这才歇了心思,让儿子回来和他爹一样做种田打猎的活计。
见王氏那肉痛的模样,许氏实在不忍心看到小武安这好苗子被埋没,又手肘拐了拐许青川。
许青川便接着道:“我娘说的不错,童生试主要考的是书上的内容,武安毫无基础只听我念过一遍,看过一遍书,就能会默写会背诵,有这天赋只要用心学两年考个童生总是不难的。”
许氏母子俩该说的都说了,也没在武家多留。
顾茵送许氏出去,自然还得一番感谢。
其实武安有没有天赋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但他们还特地过来知会了,完全是出自一番好心。
临走到门口,许氏转头张望了一下,见王氏没跟过来,又对顾茵道:“读书要从娃娃抓起,你也是个伶俐的好孩子,多劝劝你娘,这可不是该吝惜银钱的时候。”
顾茵点头说省得的,把他们送出了门口才又折回去。
没了旁人在,王氏的脸上的笑完全垮了下去,不等顾茵说话,她就摆手道:“咱们先去买食材,其余的等回来再说。”
顾茵便没再多说,叮嘱小武安在家里好好的,便随着王氏一道出了门。
王氏已经置办过一次东西,这次更是熟门熟路,不过平时都是她拿主意,这次倒是闷闷地不吭声,顾茵说买什么便去买什么。一个多时辰后,两人就大包小包地回了缁衣巷。
小武安听到响动就迎了出来,但是看到他娘脸色不好,小家伙也不敢吱声,默默地帮着卸货。
东西都放到了灶房,王氏沉着脸进了屋。
她惯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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