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厨子不吭声,二管家又凑上去压低声音道:“徐师傅知道那小厨娘月钱多少吗?”
徐厨子摇摇头。
“十两!十两啊!她一个月就抵你两个月工钱!”
“太过分了!”
徐厨子从小板凳上豁然站起,二管家见他这反应喜笑颜开,“可不是嘛,我也觉得过分。你看你在府上都做了多少年了,一个人能抵三个人用,一个月才得五两。她一个黄毛丫头,她凭啥……”
徐厨子义愤填膺:“小师傅这手艺、这聪明劲儿,便是去大酒楼做大师傅,挣那二十两,三十两也使得,怎么只给十两!老太爷和老爷一起欺负人!”
二管家:……
这徐厨子像是得了大病!
…………
顾茵提着食盒回到缁衣巷的时候脚步格外轻快。
迎面遇上从巷子里出来的王氏,顾茵笑着上前:“娘这是担心坏了吧?我今天很顺利,还带了好多肉串回来,咱们晚上不用准备夕食了。”
她说完话,王氏才像是刚看到她了,说:“哎呀,你咋回来这么早!”
顾茵奇怪道:“您不是出来接我的,那这是……”
王氏道:“我出去买点馒头啥的,分给家里干活的人吃!”
说着她也笑起来,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压低声音道:“咱家盘炕呢!”
他们住的小院子里并没有炕,而是简易的竹床,平时还好,入冬后就冷的不行。
之前王氏就去问过,但是入冬后这行的人活儿多,要价也高。到了腊月那更不得了,价钱翻了好几番。
王氏心痛银钱,并不舍得,只在每人的床上多铺几条床褥。
不等顾茵发问,王氏就把她拉到一边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晨间关捕头来了家里,让王氏去一趟县衙。
王氏吓得腿肚子发抖,差点直接给他跪下,直呼冤枉,说自己是良民!
关捕头让徒弟把她扶起来,解释道:“你误会了,是知县大人听说你收养了码头上的小孩,要嘉奖你。另外你们婆媳在镇子上定居了,得补缴人头税。”
说到后半句,关捕头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诩有些本事,把寒山镇治理成这乱世中的一方乐土。
但是朝廷的税收却是不容他插手的,所以即便是知道王氏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还得同她征税。
王氏一听是这个,呼出一口长气,腿也不软了,揣上银钱和关捕头去了县衙。
县太爷是个没什么架子、十分随和的中年人,气势上完全比不上关捕头。
王氏放松了一些,先哭自己逃荒而来、又孤儿寡母的多么不容易,看县太爷也是一脸为难,她再毫不吝惜地把一人半两银子的人头税交了——至于小孩,县太爷知道他是流民,本来要在善堂照顾的,王氏她们帮着收养便是减轻了县里财政支出。所以并不收他的税。
后头到了嘉奖环节,县太爷问王氏想要什么。
王氏当然最想要银钱,但是一来她还真不敢和当官的要钱,二来看县太爷身上衣服也是半新不旧的、还为了一两多的人头税特地把她喊过去,想也知道自己也不宽裕。
王氏期期艾艾道:“到了镇子上,大老爷治理下,民妇才知道啥叫好日子。只是初来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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