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王氏一开始并不肯给,只道:“马上就吃夕食了,吃撑了肚子可就吃不下饭了。”
不过最后还是在顾野眼巴巴地乞求下败下阵来,把糖葫芦给了他。
那糖葫芦放过了半天,最外头的糖衣已化开又重新凝结成型,看着很不美观。
但是在孩子眼里这点不美观自然不算什么,所以顾野欢欣鼓舞地拿着糖葫芦送到武安面前的时候,武安眼睛也亮了。
“我留给你的。”顾野咽着口水说。
武安美滋滋地吃了一颗,又让他也咬上一颗,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完了一整根。
“我之前还奇怪,这小崽子居然还能吃剩下东西,敢情是特地给武安留的!”王氏笑着去和顾茵分享这个新鲜事儿,却看到说回屋歇会儿的顾茵已经累得和衣睡着了。
再过几个时辰她又要起身,所以王氏也没喊她,只帮她散了头发,盖上被子。
顾茵一觉睡到半夜时分,爬起身的时候才发现两个手臂酸痛得不像自己的。
她“嘶嘶”抽着冷气穿戴好了,又给两个孩子把被子盖好,轻手轻脚地出屋洗漱。
王氏已经在屋外等着她了,“听你起身就在抽冷子,是不是胳膊疼得厉害?”
昨儿个打肉泥的时候王氏本来说她来的,但是顾茵说打肉泥看着简单,其实要顺着肉的纹理来,把筋膜都给打裂才算是成功,所以那一个时辰里,大半时间都是顾茵自己打。
说着话王氏就去给顾茵按经络,她已经是很克制,没花上三成力,顾茵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氏连忙把手撤回去,心疼地直皱眉。
“没事没事,就是过去两个月活计做少了,猛地一用力不习惯。过两日就好了。”
王氏看她洗漱完又立刻去调馅儿包包子,赶紧去打下手帮忙,一面还自责道:“都是我昨儿个说错了话,不然你也不用费这么大工夫给老太爷赔罪。”
“真和您没关系,老太爷过去两个月这么照顾我,又给咱家武安找了大老爷当先生。便是没有昨儿个那桩事,也是我该做的。”
一通忙到天明,葛大婶来取包子,武安和顾野先后起了身。
武安自己挎上小书袋去文家上课,顾野随着她们去码头摆摊。
顾茵本想着文老太爷这天多半还是不会来,一会儿早市过半,闲下来了,她就拿着料亲自送到文家去。
没想到早市还没开始上人,文老太爷却先到了。
“一碗鲜虾馄饨。”老太爷并不客气,在矮桌前坐下就开始点单。
皮儿是昨晚上做的燕皮,馅料则是晨间准备好的——养了一晚上的虾剥出虾肉,挑出虾线,拍成肉泥,用刀背打上一刻多钟,加入糖和胡椒,搅拌成发亮的虾胶;三肥七瘦的猪肉馅里分三次加入冷水,打入鸡蛋搅拌上劲儿。最后虾胶和猪肉混合搅成肉馅,放到薄如蝉翼的燕皮里捏成元宝,便是燕皮虾肉馄饨。
燕皮馄饨煮好,顾茵先给老太爷送过去,后头摊子上又来了旁人,便又接着转身包鱼肉馄饨。
燕皮呈粉色,煮熟之后和泛着粉的肉馅色泽辉映,光是看着就与众不同,令人胃口大开。
一口下去,猪肉的香、虾肉的鲜在舌尖炸裂,再配上那口感层次尤为特别的鲜甜燕皮,层次分明却又浑然天成,吃得文老太爷都眯上了眼睛。
一碗二十个,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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