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做的也不过是跑堂的活计。虽然顾茵没把这号人物放在心上,但是看到他如今这样还挺畅快的。
王氏的大嗓门一嚷,没多会儿王大富就从后厨出来了。
见了是她,王大富苦着脸挥退了李成,道:“妹子这是又闹啥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你还会进后厨?”王氏抱着手冷笑一声,“不闹啥,你还钱!”
“唉,妹子也知道,你两个侄子当时把我们望月楼抵押了,银钱还让流匪截去了。后头是掏空家底、抵押了老宅,这才把这酒楼给赎回来。我们酒楼经营也不容易,一边是含香楼,一边是妹子家的食为天,我们夹缝中求存……”
这种说辞王氏已经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过去王大富说的不算全是假话,如今却是傻子也不会相信他的话了。
“你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管这个叫夹缝中求存?”王氏指着满堂宾客,嗤笑道:“反正今天我必须看到银钱,你要再不还,我去请衙门请大老爷和关捕头来做主!”
王大富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连忙陪笑道:“哪里就要惊动衙门里的人了?妹子不是不知道,我们这生意是最近这半个月才好起来的,账面上实在是……”
他拿出个账簿,假模假样地看起来。
“看账簿,我儿媳妇在行。”王氏一把把他手里的账簿抽了出来,塞到顾茵手里。
顾茵这段时间已经跟周掌柜学会了看这个时代的账簿和打算盘,刚翻过两页,王大富已经急忙把账簿抢了回去。
“五十两,我再还你五十两成不?”
这倒是比王氏预想得顺利,但她还是道:“不行,坏账不过年,必须还清!”
“真没有那么多!你几个侄孙还要读书呢,你家小儿也读书,该知道那个很费银钱的。真要把银钱全给你,别说你侄子、侄媳妇和侄孙过不好这个年,怕是来年全家都要吃糠咽菜,更念不起书了……”
一番讨价还价,王氏要来了一百两银票,当即写了收条给王大富。
婆媳两相携着出了望月楼,王氏环顾依稀一下看没人跟过来,这才笑出来,“一百两诶,这王大富总算不是太坏。加上前头的五十两,一半的账已经要回来了。”
多得一百两,搁以前王氏得高兴坏了。现在虽然眼界高了,但也可以称得上是件喜事了。
顾茵兀自沉吟,王氏便止住笑,低声问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的账目有猫腻,偷税了?”
顾茵被她问得笑起来,“我一共看了两眼,要是这就能看出他们账目不对,我也太厉害了。不是有账目本身猫腻,而是其他不对劲。他们望月楼的麻辣烫,价格是咱们的十倍。一份素菜就是十文钱。但是生意确实真的好,为了那麻辣烫存银的贵宾名单,一眼都看不到头。”
“乖乖,原来他家生意这么好!早知道不该只要这一百两的,就该全部要回来。”
望月楼邯郸学步不是头一遭了,这次居然反倒是把食为天超过去了,实在太过反常。
络绎不绝的客人上门,到了门口听说已经没位置了,还吸着鼻涕道:“这么大个酒楼怎么就还会没位置?唉,算了算了,你家这麻辣烫是真的好吃,一天不吃想得慌。”
那李成意有所指道:“我们那麻辣烫都是加麻加辣,滋味特别足!可不像有些小食肆,加调料还得多加银钱呢!”
客人倒是没接他的话,只是伸着脖子往里头瞧,等着轮到自己。
“呸!”王氏重重地啐一口,“像你们家这样几倍的价格,我们家早就赚的盆满钵满,可不是调料随便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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