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不算打眼,他再把劲装换下,穿一身普通的短打,就越发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了。
七月底,一行人回到了寒山镇。
马车刚停到顾宅门口,宋石榴就小跑着出来了,“老太太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回坝头村的时候,宋石榴就想和他们一道的,但是她也只是半大孩子,再带一个,顾茵和王氏怕兼顾不过来,就没让她去。
顾茵问她怎么这个时辰在家,宋石榴把她扶下马车,解释道:“忠爷爷这两天有些中暑,奴婢已经请了大夫给他瞧过,开了药吃着。掌柜的就让奴婢在家守着,说这两天老太太和太太就该回来了,家里没人总是不好。”
王氏是真累坏了,到了家里立刻松散起来,看宋石榴抢着去提行李了,她先进屋去看中暑的忠叔。
“两位小少爷都黑了瘦了!”宋石榴把他们推进大门,也不让他们自己拿行李。
最后只剩下武青意,宋石榴又不认得他,并不和他客气,让他一道帮着提行李。
一行人刚从前院走到后院,宋石榴就出声道:“这位大哥辛苦了!镖局的费用稍后我家太太会去结清的,您请留步吧。”
这是要往外赶人了。
而且宋石榴这话虽还算客气,脸上的神情却是龇牙咧嘴的,手里还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洗衣槌横在身前,好像在说他再敢往后院去一步,她就要和他拼命了!
顾茵忍不住笑道:“石榴你拦他干啥,没发现他和我娘、和武安长得像?”
宋石榴总算没再张牙舞爪的,放了洗衣槌问道:“这是老太太乡下的亲戚?”
“是我大哥。”武安无奈地看着她。
“你大哥不是……”
王氏就把之前商量好的说辞拿了出来,说之前都以为他死了,这次回乡遇上了,才知道他还活着。
“哎呦,奴婢有眼不识那什么山!”宋石榴连忙告饶。
武青意当然不会和这么个小丫头计较,微微颔首便算是揭过这件事。
他心里确实没有不舒服的,从前就想着孤儿寡母,生活肯定十分不如意,怕是许多苦楚都不愿意对他说,平添他的伤心。
如今看着这敞亮宽阔的宅子,虽不能和京城的武家相比,但总归不像坝头村那两间茅草屋那样,看着就让人伤怀。
十来岁的小丫头就这么警醒,显然是平日里就被调教得很好。
歇过一阵,缓过了暑热,顾茵招呼着大家去食为天吃饭。
食为天午市已经过去,顾茵让宋石榴先去传信,让周掌柜给他们准备好饭食,也把寻到武青意的事情给知会给大家一声。
“这是好事!”徐厨子听完宋石榴转发的消息,立刻出去买了两串挂鞭,立刻就在门口放了。
宋石榴因为错认武青意为镖局的人,感觉做错了事,也想着描补,还借来了一个响锣,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她站门口哐哐敲锣。
不年不节的放恁大两串挂鞭,还哐哐敲锣,客人们和附近的住户听到响动,就问起发生了什么事。一问之下才知道,竟是食为天东家的男人回来了!
就在这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阵仗里,顾茵一行人到食为天了。
“我们东家不是寡妇啦!”宋石榴一边敲锣,一边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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