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也跟着笑了笑,把银锭子还给冯钰,“这是我们少东家, 小客官误会了。”
冯钰赧然地接了银钱,“是我多管闲事了。”
顾野摆手说不会, “这叫仗义相助, 绝对不是多管闲事。而且你方才说了咱们是朋友, 我今天就交下你这朋友。”
冯钰倒是没和比自己小三四岁的人交过朋友, 但看顾野小大人似的, 和他倒是说得上话。
他轻笑, 点头道:“成, 确实是我说过的话。”
两人互报了姓名,顾野想着要来不及了,道:“我想请你吃饭, 但我手头还有事儿……”
冯钰道:“我娘在轻食雅舍,应该会待上好一阵。我今日都会在这里,若是有缘,咱们还在这里碰头。”
“那就好了,我傍晚就过来,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说话。”
两人告别,顾野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解决了吃喝。
他回到文华殿的时候,正元帝从御书房过来等着他了。
见了他急匆匆赶回来,正元帝就笑道:“你这猴崽子真闲不住,就午歇这么一会儿还非得出宫去?”
顾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到他身边掏出个油纸包,“给你也留了呢!”
油纸包打开,里头是个肉烧饼。
烘的酥脆的金黄色表皮,里头是满满当当的肉末,一口下去齿颊留香。
烧饼刚烘好就顾野包起,一路揣在怀里赶回来的,所以并没有冷掉。
顾野路上已经吃了好几个,但想到正元帝吃的东西要试毒,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烧饼递过去,而是准备咬一口,试给他看。
正元帝把他拦住了,笑道:“不是说给朕留的吗?”
然后他便接过烧饼,几口吃完。
父子俩还没说上几句话,教授顾野学问的先生歇好过来了。
先生姓郑,年纪颇有些大了,也在翰林院任职,是公认的学问最好的先生之一。
正元帝没急着走,留下询问顾野的表现如何。
顾野还是个纯纯的白丁,但好在眼下只是在开蒙阶段,学的东西都是武安从前学过的,武安虽然过目不忘,但到家后该复习的一定会复习,该写的功课一定会写。
顾野耳濡目染之下,学起来的速度并不慢。
郑先生上午就看出顾野底子差,但好在顾野虽然又困又累,还是坚持上完上午的课。
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耐得住这份性子已经是十分难得。
所以郑先生对他多有夸奖。
下午晌郑先生不给顾野讲课了,让他自己描红和背上午教的书。
正元帝索性就让顾野跟着他一道去御书房,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亲自监督小家伙用功。
等到顾野写了好几张字,正元帝询问顾野对郑先生的看法,顾野想了想道:“我一个白丁哪来的资格评判先生呢?只是郑先生年纪大了,教导我这么个没有半点儿基础的,想来是破费心力的,我就怕先生太累。”
这一点正元帝自然是考虑到了的,只是前一天才突然知道自家大儿子是个白丁,郑先生是他临时从翰林院抽调来的。
皇子之尊,肯定不止一个先生。
“朕今儿个已经在琢磨了,你说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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