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早不知道该怎么说咱们了。”
顾茵蹙眉道:“我家和鲁国公府确实有些不合,但并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儿。且这种事儿外人如何得知?怎么好端端的说是我家放出去的消息?”
陆夫人又给她解释:“说是鲁国公夫人两日前去的半月庵祈福,而你家老夫人,那日也去了庵堂。”
话说到这里,顾茵就明白了。
这段过去在顾茵看来不算什么,知道了至多感叹一声陈氏命途多舛。但陈氏现在成了鲁国公夫人,在高门大户的眼中,这些就是不光彩的事儿了。陈氏便是为了儿子,也不会对人提起那些。但人在神佛面前自然是不会掩掩藏藏,肯定是什么都会交代的。
自家婆婆和她同一天去祈福,后头立刻流言满天飞,确实是太巧合了。
“我娘的为人我了解,她就算听到什么也不会往外说。那日去祈福遇到鲁国公夫人的事儿,她回家后都没特地提起,更别说去听来的话散布全京城。谢谢诸位提醒,我这就去仔细查查这件事。”
这事儿确实麻烦,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一来自然是和鲁国公府结的仇怨更深——倒也不是说他们怕了鲁国公府,只是没必要背这个黑锅,二来,陆夫人这样和她相交甚好的,自然是愿意信任她,可其他人呢?
真要让人觉得自家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家,谁敢放心在食为天说话聊天?
道过谢后,顾茵还下楼去把那甜品做出来。
下午晌,顾茵为了这事儿提前收工回了家。
她先把来龙去脉说给王氏听,王氏知道了直呼冤枉。
“我真要有那份心,我也是冲着那老虔婆去,我为难她儿媳妇做什么?她儿媳妇温温柔柔我还挺有好感的,那天认出她来,看她几步开外还站着丫鬟和仆妇,我怕那老虔婆知道我同她搭话又磋磨她,啥都没说就立刻走了。”
顾茵把茶盏往她手边一递,“娘先别急,我自然是知道您的为人的,不是怪罪您,只是询问您当时的状况。当时除了您之外,鲁国公夫人祈福时可还有旁人听到她说话?”
王氏喝了口茶顺了气,仔细回忆道:“那天天不好,要不是咱家前头亏欠着沈姑娘,我也不会在那种天气出城。庵堂那日人很少,当时在里头的除了我,就是半月庵的小尼姑,还有鲁国公府的下人,但她们都离得不近。”
王氏越说声音越小,要不是她确实没做过,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有嫌疑了。
她懊悔道:“早知道会惹出这样的事儿,一认出她我就立刻走了。再不该听下去的。唉,当时虽然离得近,但是祈告神佛的话,她本就说的十分小声,和呓语差不多,而且都是人家最私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认真去听,去打探?只听了一耳朵什么被拐卖,码头,杂耍班什么的,后头我都自觉没听了,只在心里感叹她可怜。早知道如此,我当时就该……”
“娘等等!”顾茵突然打断了王氏道:“什么拐卖,什么码头?”
王氏被他喝的有些懵,讷讷的问:“咋了这是?就是她自己说的话,我只听到这几个字眼。”
顾茵在屋里绕了好几圈,平复了心情后才开口道:“娘还记得葛大叔和葛大婶吗?”
“咋不记得呢?咱们才离开镇子半年,不就是早前咱们在码头上摆摊的时候……”说到这里,王氏嚯的站起身,“你是说……”
顾茵点头,“虽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也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咱家小野还是青意前头费心寻找的孩子,这样的巧合都实实在在发生过。所以我觉得,这事儿也有可能!”
葛家老夫妻远在寒山镇,无从查证,而且若是在只猜想阶段,就问起这件事。就怕最后给老人假希望,尤其是葛大叔身体在码头辛苦了这些年,身体已经不大好,三五不时就发一些小病小痛。
最快也最便捷的方法,当然是直接问陈氏,看她对小时候的事儿还记得多少,能不能和葛家对上号。
但这传言已出,两家关系现在说是势如水火也不为过,也不知道陈氏是不是也误会了。而且就算她没误会,这个档口肯定是被秦氏关起来了,不会放她出府来的。
要怎么和陈氏联系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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