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钰就出声道:“娘放心,这个我来想办法,我去接外祖他们。”
这娘俩都在秦氏手底下讨生活,都不容易的很,且冯钰还是个十岁的孩子,顾茵就道:“你们别急,这事儿我来办,把葛家叔婶接过来不难。我娘有个手帕交,儿子开年要上京科考的,马上就要动身过来。我们这就去信,让他们把葛家叔婶带着一道来。”
陈氏越发赧然了,“这种事儿还得劳烦你家。”
顾茵说无碍,又拿了帕子给她拭了拭泪,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债多不压身,反正既承了我的情,那就让我好人做到底。我这好人也不白做……”
陈氏正等着听她要什么报酬,顾茵又接着笑道:“葛大婶炖的排骨别有风味,好些时候没吃到了,这不得好好吃她一顿?”
陈氏跟着笑起来,进屋时眉间的愁绪一扫而空。
做戏做全套,后头陈氏领着冯钰出了英国公府,顾茵还跟出去,在门口铁青着脸吩咐下人道:“都警醒些,再让人打上门来,仔细了你们的皮!”
众人诺诺称是,没多会儿武青意打马回来了。
听到她训斥下人,他立刻从马上下了来,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询问道:“发生何事?”
他带兵多年,身上的威压非常人可比,门房下人虽知道顾茵是做戏,却还是被他看得直打抖。
顾茵拉了他一把,“进府去说。”
进了家门,顾茵就笑起来,“是有事儿,不过是好事儿!”
后头她就把陈氏应就是葛家老夫妻走失的女儿的事儿说给他听。
武青意脸上的神情这才松散下来,摇头笑道:“我还当是有人欺负你了呢。”
王氏正在旁边让武安给许氏写信。
分别半年,她和许氏时常通信。
且还不是一般用驿站的人送信,用的是武青意在军中时豢养的飞鸽。
飞鸽传书是时下最便捷的通讯方式,尤其那些飞鸽都是专人训养,百里挑一的。一天就能飞上千里路。
武青意在寒山镇上留了人,用来监督王家的表亲,怕他们得到自家发达的消息后为非作歹。
后头就让镇子上的旧部帮着通信,不止许氏和王氏,顾茵和徐厨子也用这个渠道。
年前就听说许青川已在恩科试中考上了举人,今年二月就要上京来参加会试了。
本来许氏还想着年都在路上过,提前上京,怕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这也意味着许青川在家温书的时间要减少,毕竟换了个新环境,又是长途跋涉,对学子肯定有影响。
王氏让她放宽心,说自家已经在京城站稳脚跟,保管给他们都安排好,他们母子只要在科考前过来就行。
从前寒山镇虽然通水路,但旧朝的漕运让权宦垄断,乘船出行的费用颇高。
眼下新朝新气象,虽然许多地方还是沿袭前朝旧制,但百姓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比从前好了不少。这乘船出行便是其中一样。
走水路比陆路快得多,只要十天左右,他们便能上京来。
但要到正月中,运河彻底解冻了,才能行船。
许氏本在水路和陆路之间犹疑,得了王氏的话就不急了,说一月中旬乘船过来。
这样一月下旬他们能到京城,留二十天时间给许青川适应。
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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