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告到王太后这边,则能让来赴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从而把事情闹大。
冯贵妃接口道:“孩子遇事委屈了寻找亲母本就寻常,你何必揣度旁的?”
顾茵立刻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臣妇什么都没说,只是心疼殿下罢了。”
冯贵妃本是想按头让周皇后在人前给自己赔不是,如今顾茵接口了,她是皇长子的养母,若她开口也是一样。
冯贵妃便不去看周皇后了,只对顾茵道:“将军夫人若真是心下歉然,不如直接帮着烈王致歉。毕竟只是小孩子玩闹的事,致一声歉,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娘娘宽厚。”
冯贵妃嘴角微微翘起,却又听她道:“不过烈王的性情旁人不了解,臣妇却是知道的。他虽流落在外,但自小就性情敦厚,绝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对弟弟下手的人,三殿下年纪小,解释不清,不如把烈王殿下请过来,让他解释一便。”
冯贵妃恼怒道:“你也会说我们煦儿年纪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淘气,但不管说错了什么,烈王都不该对弟弟动手。咱们大人说几句,揭过就算了,将军夫人非要再把烈王请过来,这是不怕把事情闹大?你可别后悔!”
顾茵对自家崽子无比信任。
他虽然确实是野惯了的,但他交友那么广阔,从没听说和人动手的。
既然动了手,肯定是事出有因,陆煦该打。
她自然不怕把话都说开。
正在这时,外头的太监唱道:“陛下驾到!”
正元帝率领着宫人过来了,顾野和冯钰一左一右跟着。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请安。
正元帝免了众人的礼,坐到王太后身边。
他既然过来了,这件事就正式闹大,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揭过去的。
冯贵妃心中欢喜,面上却做惶恐状,戚戚然道:“孩子间的玩闹罢了,怎么就惊动陛下了?是臣妾管教无方,请陛下赐罪。”
正元帝先前确实在忙,后头听钱三思提起,说文华殿那边好像闹上了。
他也没当回事,说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但是没成想,他公务还没处理完,又听钱三思说陆煦哭着跑去慈宁宫了。
他要是再不管,怕是来赴宴的外命妇都知道大儿子刚恢复身份,就对幼弟动手的事儿了。
他这才起驾,路上遇到了顾野和冯钰。
当时顾野打完陆煦就后悔了,倒不是后悔自己的举动,而是看陆煦哭的那么大声,他以为自己没控制好力道,真把他打坏了。
他和冯钰后脚追出来,陆煦却被奶妈和宫人簇拥着离开了。
两人都想着陆煦应是去找正元帝告状,所以往养心殿那边去寻,没成想陆煦根本没往那儿去。
正元帝脸色不大好,倒不是已经在心理判定谁对谁错,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坏了这大好日子的氛围,觉得扫兴。
他问起来,顾野就立刻请罪道:“确实是儿子对弟弟动的手,但儿子确实是没花力气,没想到会把弟弟打哭。请您责罚。”
顾野这么顺利地就认下了,冯贵妃得意洋洋地看了顾茵一眼,转而又变了脸,哭的梨花带雨道:“大殿下不知,小孩子最是面嫩,就算阿煦惹了你不快,也不该打他的脸。先不说有没有打疼,这就算是宫里的宫人,但凡得脸一些,主子都不会动人的脸……”
所谓脸面脸面,打脸就等于是在折辱人了。
“就是,就是!”陆煦稚声稚气跟着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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