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
两人顿时睡意全消,立刻去外头查看。
两家的营帐拢共就几步路的工夫,等到他们站定,其他稍远一些的人家也都循声过来了。
陆沅琪捂着脸从鲁国公府家的营帐里头仓皇而出,豆大的泪珠从指缝里漏出,她委屈地道:“你们怎么能,怎么能……”
“发生啥事儿了?”不比顾茵和武青意只是冷眼旁观,自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上前去打听。
陆沅琪虽然刚忍不住惊叫出声,此时却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对外说,所以她只一位哭,并不说话,还想直接捂着脸从鲁国公府的营帐前走开。
看热闹的几个妇人却把她团团围住,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动静实在大,很快正元帝那边也使人来询问了。
宫人不问陆沅琪,只问负责看守的侍卫。
那侍卫只负责营地的安危,又不是鲁国公府的人,没什么不敢禀报的,当即就说了鲁国公府独留一个丫鬟在跟前伺候,后头两人就去了内室,再接着便是陆沅琪过来撞见了。
侍卫特地没控制声量,有耳朵的都给听到了。
陆沅琪哭的更大声了,而那几个看热闹的人家则已经是乐不可支。
“陆姑娘莫哭了,一点小事罢了。这男人哪个身边没有莺莺燕燕的。”
“就是,只是宠了自家的丫鬟而已。”
她们说的话是不假,但这憋不住的笑也是真的——冯家马上就要和陆家结亲,还把陆沅琪特地带到了这样的场合,却又在这样的场合下和丫鬟行闺房之事,还恰好让陆沅琪给撞见了……
这简直是把陆家女儿的脸面往地上踩,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呢?!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鲁国公怎么不出来说道说道呢?这娇滴滴的未婚妻哭成这样了,怎么也得出来宽慰两句。”
旁边的人就笑道:“你这人忒促狭,人鲁国公还在里头那什么呢……你总得让人把衣服裤子穿好了再说。”
其他人又是一阵笑,“怪不得鲁国公府连着两日都惜败了,合着不止白天花力气,晚上且有的忙呢!”
武冯两家附近住着的都是武将,说起话来可谓是格外的荤素不忌。
陆沅琪又羞又恼,眼泪就一直没断过。
而营帐里的冯源则更是没脸再出来,连秦氏得到了消息替冯源臊得慌,没敢露面。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秦氏在屋里狠狠地骂了一通,也不知道是骂醉酒后乱来的冯源,还是在骂惊叫出声,惹了无数好事者来看热闹的陆沅琪。
后头是宫人回去禀报了正元帝,正元帝又让钱三思跑了一趟,让大家都早点安歇,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帷幕。
顾茵和武青意不是爱看这种隐私八卦的人,听了一耳朵就回去各自歇下了。
这晚上还是一人睡床榻,一人睡地铺,十分困倦的两人别说下棋,话都没说上两句就各自歇下了。
翌日一早,顾茵起身,就看到王氏和宋石榴正一人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兴冲冲地讲着话。
看到顾茵过来,王氏笑得眉眼弯弯,和她道:“儿睡得可好?”
顾茵点点头,问起她们在聊什么。
宋石榴抢在王氏前头回答道:“夫人睡得沉不知道,天刚亮那会儿,鲁国公说是他家老夫人身体不适,和陛下求了恩典,带着那老夫人先行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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