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今日说话这样冲。”
另一个也道:“也是我最近眼睛不适,人暴躁了一些。”
两人互相致歉,重新言归于好。
后头也就很少再发生这种事,就算再有,顾野自也有办法从中斡旋调停。
从前文官们说是支持顾野,其实是跟了文老太爷的风。而且也不算支持,充其量就是先不同他交恶,暂且观望。
十天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众人才是确确实实地对他改观,不敢当面议论他,私下里觉得他礼贤下士这一点颇肖正元帝。
所以李大学士把拟好的考题送到顾野面前,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只是顾野连连摆手:“我从《汉书》中新学一个词,叫‘才疏学浅’,用在我身上再好不过。如今不过堪堪识得几个字而已,哪里就敢给那么些有识之士选考题呢?还是让其他考官大人一道帮着您参考。”
李大学士对他这有多大能耐就戴多大帽子,并不是自恃身份高贵就胡乱指点江山的态度越发满意,其他大人也是。
文人喜爱一个孩子的表现是啥呢?就是反正殿试开始之前,大家也没有那么忙碌,又不得外出,那就给顾野上上课呗。
于是从早到晚,一众文官轮流上课,后头还安排起了课表,竟比顾野在文华殿时还忙碌!
他心中叫苦不迭,却也知道这是天大的好事,许多人一辈子盼不来的,且也是官员们的一片好心,只得咬牙受着。
他本来就聪慧的,如今既耐得住性子向学,进度自然比一般孩子快上不少。
殿试开始前的半个来月,顾野的文化水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上来了。
要不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呢?
后头殿试的时候,正元帝再见顾野,都说他看着越来越文质彬彬了。
殿试结束后,正元帝和一众文官大臣一起阅卷,判出了一二三甲。
这年的状元不出预料的,是文家的文琅,榜眼是一个叫陆友的中年文人,虽身上无官职,但这陆友在前朝时就是有名的才子,只是不喜当时朝廷的氛围,多次写诗写文章讽刺,让前朝废帝夺了他科考的权利。
两人一个是文家重点培养的第三代,一个是享负盛名的有学之士,都不算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的,是这届竞争格外激烈的、新朝第一场科举中,脱颖而出的探花郎许青川。
许青川虽然前头在乡试中考得了解元,但各州府的解元多了去了,有不少比他更有才名的。许青川会试中的成绩也算佼佼,但并不在前三之列。
也是许青川运道好,正元帝虽然没亲自出题,但交代过李大学士等人,这次殿试出题的时候要务实一些、偏实际一点。
许青川虽然出身时家中富贵,但年幼时就已经家道中落。
其他学子比他文采好的,没有他懂百姓疾苦。比他懂百姓疾苦的,又不如他言之有物。
就这么正正好的,他的文章特别贴合正元帝的心意,就成了位列第三的探花郎。
顾野得到消息早,没等朝廷公布的时候,他就已经和英国公府通了气。
王氏比谁都高兴,迫不及待地要把好消息告诉许氏。
不过大模大样过去肯定不行的,那不等于告诉别人,他们家仗着和宫里的消息得到消息了?
所以顾茵和王氏都没乘坐自家的马车,让宋石榴出去租了辆驴车,赶到英国公府后门,两人悄悄摸摸地去了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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