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眼睛发红,本是一路疾驰而来,如今倒有些不敢接近似的,“是……是你吗。”
“嗯。”
楚歇的声音很轻柔,“殿下。”
“你……你好些了吗。”
“我很好。”
江晏迟走近了些,但是楚歇现在一看清他的脸,就想到昭狱里那冰冷恣睢的眼神。
一时间心态没调整好,连退了好几步。江晏迟见他想走,立刻三步作两步扣紧了他的手腕将他拽住:“你别走!”
这一拉扯牵动伤口,楚歇禁不住闷哼一声。
门另一头立刻有些动静。
“谁!”江晏迟耳聪目明,立刻将目光投向那道薄薄的朱红旧门。
“是,是风吧。”他立刻扬起声音解释,“殿,殿下你先放开我,我不走。”
江晏迟却没有放开。
反而将他一拽入怀中,这次楚歇怕惊动门内的许纯牧强忍着没有痛呼,任这小太子抱着。
“我还以为,以为你……太好了,太好了。”太子将头埋在他的颈上,声音近在耳畔,“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
这语气像是个小姑娘在抱怨久不归家的郎君一般委屈。
唉,好好的主角为啥要弯呢。
楚歇想着许纯牧最近的行程,好像都是一直呆在楚府没有出去的。打了一会儿腹稿,便缜密地答:“楚歇查到了我背叛他的事情,所以我连夜逃走了。又听说您许给我长兄禁军之权,所以才敢回上京城来……”
江晏迟松开了手,凝神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才呢喃着,声音很是安静:“既然你被他发现了,为什么进京后还要住在楚歇的府邸呢。”
啊,忘了这茬。
怎么圆。
江晏迟缄默着,捞起楚歇的一只手细细摩挲。
没有茧。
“你……真的是许纯牧吗。”江晏迟抬眸,倏然质问,“那为何你上次在东宫说你与我是第一次相见?”
什么,正牌许纯牧和小太子还见过面。
这养伤养得,信息都闭塞了,完了完了。
我的人设值——
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楚歇一时间脑子打结,不自觉地整个身子都发起了抖,背上撕裂的伤口还在一阵一阵发疼,让他脸色煞白一片。
江晏迟脸色微微一变,蓦然又道:“你……你别急,慢慢说,我听着。”
楚歇真的有些慌了,决定看着那人设贴合度数值走剧情。
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好腹稿,又开始他缜密地狡辩。
“我,我手上有三十万兵权,兄长手上又有了禁军之权,自然就不怕楚歇了。如今陛下与楚歇正是针锋相对,我住进楚府里,也是为了帮陛下看住他。至于上次见面,殿下,我并不喜欢您,我已经与您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许家的男儿志在四方,并不是想攀龙附凤的。您若不肯取消婚约,那么以后不管是明面上,还是像如今的私下里,我都只能当做从未认识过您。”
还是80%,一个点没掉。
数值稳住了,是说服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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