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脱得也只剩一条裤子,坐在边上烤着衣服, 许纯牧看了一眼他身后,“你的伤倒是好得很快。”
“嗯,在东宫养了半个月就已经好得……”话说了一半,忽然哽住。
江晏迟!
他只顾着这头的许纯牧, 怎么就把江晏迟忘了。
濮阳郡怎么样了,消息到底有没有传到上京城。
见他脸色不好,许纯牧问,“你是饿了吗。”
“现在还在濮阳郡境内吗,我们到底沿着河漂了多远……”楚歇看着漫天星辰都找不出北斗七星,“我们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北。”
许纯牧只瞥了眼天上星星便说,“这条河是往北的。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在濮阳郡了。”
离上京城还越来越远了。
“不行,我们得回上京城去。”楚歇拉起了许纯牧,“太子殿下有危险,我们……”
“还回上京城?”许纯牧摇头否认,“现在最最危险的,就数上京城了。且现在我们没有马。别说回上京城,你就是想先在附近找个小村子买一头牛,怕不是都还得走上个两天。”
“沿着河走,一定能找到村子。”楚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赶路,“不管如何都要尽力去试,而且我运气挺好的,应该用不了两天……”
“好,那我们走。”
许纯牧举了个火把,跟在楚歇后头为他照路,“看看你运气如何。”
走了两三个时辰,脚都有些发酸了。许纯牧将火把递给楚歇,“河边的石子路难走,我背你。”
“不用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楚歇严词拒绝,“我能走。”
许纯牧轻声地笑了,多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好,你走慢点,脚下注意些别踩着水蛇。”
水,水蛇。
楚歇脚步停了下,犹豫着反驳,“都秋深了,踩着也醒不过来。”
“嗯,踩着我也不会让它咬你的,你走便是。”
天快亮了,终于听到远处传来犬吠声,楚歇喜出望外地指着那声音的方向:“有狗!那定是有人家!”
许纯牧莞尔,“嗯,你运气的确很好。”
再往前走了一段,果真瞧见一个小小的村子,大约十几户人人家依山而落。有几户已经点着灯早起了,看到许纯牧和楚歇狼狈的模样,端了碗热汤给他们喝。十分贴心,还找出家里两件干净衣服让他们换上。
“大娘,这里可是濮阳郡?”
“濮阳?哪都是几十里外了,我们地属淮崎郡,再往西北走一点,就是那蛮子战乱的地方了。”
“你们从濮阳郡来的?”大娘将烧好的水倒在木盆里给他们洗脸,“走错了吧,现在人都是往南走,哪有往西北赶的,谁知道这战什么时候会打过来,村里的年轻人早就走了,也就留下我们这些走不动的……”
淮崎郡。
再怎么样也不会打到这来吧。
待到两个人都擦干净脸颊和手脚,那日头也快出了,大娘将床铺给收拾好:“我儿子跟你们差不多大,唉,能走的就走吧,在大娘这歇歇脚,先好好睡一下……”又看了眼二人,眯着眼打量了一下。
“噫,二位郎君生得好俊俏,跟我那儿子可一点也不像呢。”
像是有些猜测,打量了一下楚歇和许纯牧,又问,“你们二位是兄弟?”
“不是。”许纯牧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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