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盛苍云带着盛年在国外,住院、出院、定期复查,最后一切顺利。
小朋友虽然算不上长势良好,但仍然被盛苍云磕磕绊绊地养大了。
某天夜里他从梁青时死去的梦中惊醒,额头全是汗,从柜子里找出之前容谣留下那包烟,像第一次点燃那样笨拙地点燃,一边咳嗽一边适应。
那天窗外刚好流星坠落,他在烟雾里看到有什么落下,心想:都没人给我描述流星了。
梁青时走后,流星都变成了白纸黑字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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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个综艺之前,盛苍云就有隐隐的预感,自己平静的生活会打破。
他以为不过是复出带来的热议,是他走出梁青时塑造的一个重新开始。
他花了五年把一个人埋葬,明白自己的一辈子只能自己负责。
却没想到短短数日,走向却变得扑朔迷离。
梁青时说完仍然站在一边看着盛苍云,等他的第二个问题。
仿佛是等待宣判的囚徒,等着一道问斩,或者赦令。
几十秒后,盛苍云说:“这不能证明什么。”
梁青时:“你希望我证明什么?”
又是漫长的沉默。
梁青时可以说很多他们独一无二的曾经,这个时候他却说不出口,因为盛苍云在发抖。
对方手臂遮住了半张脸,没遮住的薄唇紧抿,看一眼梁青时就知道他在咬嘴唇。
盛苍云声音颤颤:“我不信。”
梁青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巴,怕他把嘴唇咬出血,不料对方狠狠攥住他的领子。
一个猛地被拉进,一个猛地坐起,胳膊肘撞到了开关,头顶的花洒喷出了水,浴缸的开关也开了。
两个人都被温水打湿。
梁青时:“别咬,会痛。”
盛苍云抓住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男人的眼眶很红,眼前人的也不差。
热水还在落下,水汽氤氲,蒸腾出的滚滚心跳都要跳出胸腔。
盛苍云盯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信。”
梁青时松开手,“那就不信,你赶紧起来,会感冒的。”
又来了,陌生的面孔,熟稔的语气,足够勾起盛苍云阻止不了的回忆翻篇。
哗哗哗的是水声,还是回忆翻页的声音,好像有一次他也穿着衣服泡在浴缸,梁青时冲进来的被他抓了进去,最后水泼了出来,湿漉漉的衣服扔在地上……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人,梁青时叹了口气,伸手要把人抱出去,但盛苍云很不配合,把他拽了进来。
仿佛是旧事重演,仍然是盛苍云仰头看着对方。
可脸不对。
他的手伸向年轻男人的脸。
对方生怕压到盛苍云,一只手还按在浴缸边缘,手背青筋凸起,刘海滴着水,砸在盛苍云的手上。
盛苍云用手描了一遍眼前人陌生的轮廓,摇着头说:“不可能。”
他蓦地低下头,吸了吸鼻子,推开对方,像是要出去。
梁青时另一只手正伸出去关水,被对方猛地一推,直接开了最大,水跟砸在身上一样,还好水温没变。
他急忙道歉,盛苍云都不搭理他,刚才他摸梁青时的手是左手,这个时候右手晃过,手腕上的伤疤很是明显。
梁青时攥住他的手,喊了一句小苍。
盛苍云突然吼道:“别这么叫我!”
他胸膛起伏,浑身都湿了,看上去仍然有一种狼狈的美感,眼下那颗红痣在水汽里仍然特别。
梁青时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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