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苍云问:“给我洗澡?你确定只有洗澡?”
他靠在浴缸边沿,欣赏一边调着水温的年轻男人,目光落在梁青时的手、被水打湿的的手臂。
梁青时:“你觉得呢?”
他看了盛苍云一眼,“不是不信吗?”
盛苍云本来就只穿着一件衬衫。
这档综艺非常日常,但也是工作,节目组给了很多穿搭建议。
盛苍云的穿着卡在正式和休闲之间,比起梁青时现在的风格又正经许多,站在一起确实前辈感很足。
现在温水打湿了他的衬衫,洇出了湿痕,他伸手抽出衬衫的下摆,嗯了一声:“是不信。”
梁青时噢了一声,问:“那前辈要怎么样才信呢?”
盛苍云转身,手掌放在身边男人的脸颊,眯着眼说:“看后辈表现了。”
他的手顺势往下,描过梁青时的下颌线,落到脖颈上,最后捏了捏对方的喉结。
他的手法实在老练,即便梁青时知道盛苍云这些年没有别人,即便有也是对方的选择,还是溢出了几分醋意。
但梁青时只是抓着他的手继续往下,摁在自己的胸膛,让盛苍云感受自己的心跳,低声问:“我要怎么表现呢?”
他表面谦和,实际上手掌握住了盛苍云的腰,顺势把人带到了怀里,“前辈喜欢什么姿势?”
盛苍云的手被抓住,干脆吻了吻近在咫尺的喉结,低笑了一声,声音混着水声,居然带着几分挑衅:“我喜欢前男友的常用姿势。”
梁青时颤了颤,闭了闭眼说:“那是什么姿势?”
盛苍云:“你不是他吗?”
“不知道吗?”
他有凑到梁青时耳边说:“你也会想遮住我的眼睛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点火,仿佛是隔着珠帘的勾引,表面听上去横着一个死人,实际上这个死人近在咫尺。
梁青时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从前,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手上的力道都重了,盛苍云却推开他,还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是太容易激动了?”
他又好奇地问:“是第一次吗?”
梁青时无奈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水开得很大,花洒和浴缸的水一起打开,盛苍云的头发都沾上了水滴。
盛苍云觉得湿漉漉的很难受,一边低头解扣子,一边问:“你这些年……”
他看人一向凭感觉,演戏一开始也是,对梁青时也是。
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仍然给梁青时一种昔日少年的单薄感。
低头解衬衫扣子的手仍然笨拙,一如从前抱怨的那句[你为什么总穿衬衫,我讨厌扣子]。
后来的正式场合,很多次都是梁青时给他扣上最上面一颗纽扣。
因为盛苍云讨厌束缚,但如果那个人是梁青时,就没关系。
梁青时解开了盛苍云的第一颗纽扣,声音混着水声,也只有近在咫尺的人听得见。
“车祸之后,我的身体就不受我控制了。”
他顿了顿,想到那年来探望自己的盛苍云,声音饱含痛苦:“对不起,那不是我想说的话。”
盛苍云像是率先从那段痛苦里走出来了,打湿了的衬衫被剥开,他默许对方脱下他的外壳,掌心拂过温热的躯体。
他说:“那不是你。”
盛苍云顿了顿,“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梁青时眼眶又酸了,现在的身体和他从前的相比很是极端。
以前的梁青时是梁煊口中的铁石心肠,小时候受伤也不会哭,就没有流泪的时候。
结果现在的梁青时动不动就哭,这次的重生放大了他所有的情绪颤动,此刻被盛苍云捧起脸,面容漂亮又成熟的男人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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