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苍云自己吃掉了剩下的半个橘子,点了点头:“他爸爸确实不太像个正常人。”
小朋友笑了笑:“我们都是爸爸生的啦,都不是正常人。”
他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青时爸爸变成蝴蝶人小叙哥哥,我们都不正常。”
盛苍云感觉他被骂了,但没证据,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抱住盛年转了两圈。
那边的伍瑛脑子昏沉,心里翻江倒海,靠在沙发上,仍然不敢看梁青时。
梁青时就转着梨,活像要把梨盘出什么来。
他省略了一些,简单地说了发生的事,又说了几件只有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比如梁煊离奇的出家还俗原因是因为和爷爷八字相冲,又比如酷爱养生的父亲打八段锦被狗撞翻骨折。
这些事都挺好笑的,可是氛围太沉重,笑都成了苦笑。
梁煊已经确认过好几次了。
其实只要盛苍云说是,他就没有异议。
他只是问:“不怕我们不信吗?”
梁青时:“怕,所以醒来我也不敢联系你。”
梁煊问:“你不是也没第一时间联系宝云?”
梁青时转着梨,动作和神态在伍瑛眼里和死去的小儿子一模一样。
失忆后的梁青时再也没做过这样的动作了,和家里人越发疏远。
伍瑛只能安慰自己是孩子长大了。
现在真正的儿子坐在面前。
过分年轻的面孔,很是熟悉的眼神,和梁煊说话的口气几乎一模一样,足以让伍瑛想到从前。
梁青时嗯了一声:“我不敢。”
他看了眼那边的盛苍云,对方和盛年又在猜拳。
盛苍云在别人眼里很成熟,私底下跟小孩一样,他的少年期太过灰暗,活泼都是被成倍压抑的。
但时间不会回头,他已经是大人了,后来只会在私底下顽劣。
梁青时补了一句:“我怕他已经有了别的选择。”
梁煊:“你不知道他……”
他都没问完,梁青时摇头,愧疚地说我不知道。
梁煊叹了口气,梁青时说的内容实在悬疑,又对得上他觉得这些年每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他印象里的弟弟是绝对不会放弃导演事业的,又怎么可能丢掉盛苍云去追求一个新人。
这点连父亲都找那个「梁青时」谈过话,可惜对方还是坚持选择。
坐在对面的男人和梁煊记忆里的梁青时不太一样。
作为相处了十多天的嘉宾梁煊,已经能感觉到难以遮掩的熟悉感了。
对方手上的烫伤还很明显,后背也不能靠着,低着头的神情格外黯然。
梁煊问:“你原本打算告诉我们么?”
伍瑛一直在看梁青时的伤,又想到举行的葬礼,盛苍云的表情。
她一直觉得梁青时对不起盛苍云。
当年梁青时就比盛苍云大,伍瑛都怕盛苍云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喜欢。
梁青时又是导演,很容易让这种感情变成一时激情。
梁青时摇头,“你也知道,这很难接受。”
梁煊点头:“是挺可怕的,宝云居然接受得这么快。”
他又有点羡慕,这简直是灵魂信任了。
梁青时说:“我之前有个账户还存着,想把钱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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