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盛苍云不怕死是因为他经历过比死更可怕的事,失去了很多本该唾手可得的东西。
盛年就是他最后的稻草,宣樾一次要动两个,盛苍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或者说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梁青时对梁煊说:“他可能把花了很多钱和裘逍做交易了,麻烦你找人专业的人和宝云的理财团队对接再清算清算。”
想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盛苍云的好看带着丛生的倔强,而不是这种奄奄一息的虚弱。
即便有些粉丝就喜欢这样的风格,作为爱人的梁青时只想看他面色红润生机盎然。
梁煊以为梁青时会气到和自己发作,这件事本来也是梁煊没察觉到,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转身靠在栏杆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就没再抽,只是盯着地上砖块的纹路说:“我之前的资产也全部转到他的名下吧。”
梁煊愕然地看着他,“确定吗?这些是好不容易才收回来的。”
附在梁青时原本身体的npc这些年毫无建树,本来就把梁青时的财产拿去追求宣樾挥霍得差不多了,不过也有网友笑称又这笔巨款以代言的形式重新回到了盛苍云手中。
梁青时嗯了一声:“我现在是封叙。”
他又想到盛苍云总用这件事调侃他:“还是要自己赚钱的,我已经留了拍戏的资金了。”
梁煊:“宝云和裘逍交易无非是国外的项目投资,裘逍家里也很复杂,他没表面看着那么愚蠢。”
梁青时却摇了摇头,他的刘海遮住了眉眼,陌生的五官却在想念爱人的时候让气质和从前别无二致。
“本来我的就都是他的,”他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之前的牙印已经淡退,根本看不出什么,“我和宝云不会有别人,但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把五年的伤痛治愈。”
他说:“哥你帮我预约一下L\'oreiller的戒指,我实在等不及了。”
之前梁青时预约的就是这个品牌,梁煊知道工期很长,本来就要等很久。
他问:“不换一家么?上次那枚都没送出去。”
梁煊也没凑合还能用的意思,梁青时眼底青黑,长期情绪的紧张让他看上去非常匹配,他努力睁了睁眼抵抗困倦,说:“一起送。”
话音刚落,梁青时就眼前一黑,后来再次醒来,人已经在挂点滴了,才知道自己还把梁煊绊倒了两个人摔在地上,梁煊磕破了头,家里人还以为兄弟打架过。
他能和梁煊心平气和地谈,却仍然不知道如何和盛苍云开口。
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等到晚上盛苍云来找他,长大了的小混蛋仍然喜欢拿亲吻堵人,知道梁青时的软肋是什么,也最清楚意情迷乱最好糊弄。
所以梁青时选择拒绝。
直到现在他仍然践行这个原则,只是盛苍云忍不下去了。
这样的梁青时前所未有,盛苍云窝在对方怀里撒娇就是企图梁青时彻底消气,可惜白发染回黑发的男人无动于衷,任由盛苍云闹腾,依然要等盛苍云彻底托出内心的想法。
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只剩下八分钟。
盛苍云握着梁青时的手说:“哥会不知道吗?”
梁青时反手攥紧盛苍云的手,他的嘴唇贴在盛苍云的耳边,擦过刚才咬出的痕迹。这种肌肤交叠伴随着呼吸的起伏,很容易撩起人心里的痒,盛苍云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的有恃无恐终于破裂,意识到了梁青时真的生气了。
梁青时:“我是后来知道的。”
他闭着眼,脸颊蹭过盛苍云的颈侧,“我知道你很着急,但小苍应该懂我的害怕吧。”
男声低沉,卷着仿佛灵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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