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得突兀,梁青时站在原地看向一边的人。
盛苍云懒得戴眼镜,这会正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民宿走廊的灯都是纸雕灯,投在墙上的灯影都摇摇晃晃 ,梁青时直接给了盛苍云一个脑崩,面容绮丽的男人闷哼一声。
始作俑者却牵着他继续往前走:“是很辛苦,心好累。”
梁青时:“你要说这是你应该辛苦的。”
他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带着盛苍云跨过餐厅的圆栱门,说:“盛苍云难道不是这样说话的么?”
盛苍云:“你好歹要反驳一下不辛苦吧?”
梁青时摇头,比起时下年轻人流行的耳钉配饰,他一身简约也足够吸引人,“是辛苦,但很幸福。”
他说:“认识你那年,妈妈就问过我为什么。”
梁青时早就不是渴求永恒爱情的理想主义者,或许是这段感情让他落地生根,明明那年伍瑛就问过他后果。
盛苍云是他带回来的,还要承担对方父亲的医疗。
梁青时也承诺过会陪着盛苍云长大。
这些承诺本来就不能轻许,父母担心的无非是感情易变,最后发现时移世易,不变的才是感情。
梁青时:“你不也很辛苦吗?因为我。”
盛年一个人坐在小桌前等爸爸们。
卢肖迎坐在一边照顾他,菜都快上齐了,小孩明明很着急,但还是乖乖等着。
其他工作人员坐在另一个包厢吃饭,也不想打扰艺人的亲子时光。
看到走来的两个男人,盛年高兴地站到了凳子上,说话一向小声的小朋友大喊了一声爸爸。
梁青时挥了挥手,一边的盛苍云说:“但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不是么?”
这句话很盛苍云,他甩开了梁青时的手往前走,梁青时急忙给他拉开一边的凳子。
盛年抱住盛苍云的脖子:“爸爸你终于睡醒了吗?月亮都爬上来啦。”
盛苍云嗯了一声。
餐厅包厢都是落地窗,可以看到山涧远处的瀑布,还有山头的月亮。
绿植茂密,夜空繁星,卢肖迎关上包厢门,还在头痛来参观求婚的来宾安排,心想怎么还拓宽了业务,变成婚庆策划了?
盛年指着眼前撒着黄豆粉的糍粑:“爸爸,这是我自己撒的。”
他手边就是一个撒料罐子,厨师也很难抵挡小朋友的要求,最后给了他一罐粉。
说的时候盛年又往上撒,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糍粑了!
盛苍云:“小乖吃过了吗?”
盛年:“吃了一点,我等你们一起吃。”
桌上都是当地的家常菜,盛苍云说:“也不知道以前拍戏去的礼堂还在不在。”
梁青时给盛苍云盛汤,一边说:“在,我查过了。”
盛苍云:“明天去看看?”
梁青时点头:“好啊。”
他抽走了盛苍云要打开的烧酒。
盛苍云瞪他:“都出来玩了为什么我不能喝?”
他看向自己小孩,“小乖都可以喝酸酸乳了。”
梁青时:“那你也喝酸酸乳。”
盛苍云:“我不要,我又不是五岁。”
盛年:“爸爸三十岁啦。”
盛苍云点头:“是啊,不像有些人十九岁,连登记都做不到。”
梁青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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