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玩笑,盛苍云抽出放在他兜里的手,又被人强行拽了回去。
梁青时强硬地牵着他的手,也没看盛苍云,他低着头走路,问:“要不这次拍完就不干了吧?”
盛苍云:“什么?”
死过的人重生后皮囊也被灵魂浸润,在片场执行力足够调动比他现在年纪大的所有人。
开会的时候也让人发怵,偏偏张弛有度,有种阅历浮沉后的特殊魅力。
梁青时叹了口气,“我想一个问题想了很久了,为什么不能和你分分秒秒不分开。”
盛苍云听出了他话里的执拗,这是从前梁青时没有的。
现在的他对事业的野心远不如当年,但特殊的经历又足够创新新的技巧。
盛苍云也不知道怎么衡量得失,他只知道这样的梁青时也很迷人。
他们的事业心依然同步,就算不想干了也很同步。
盛苍云笑了:“分分秒秒太夸张了吧。”
他挣开梁青时的手,去踩对方在灯下被拉长的影子,临时出门套的外套有些长长,影子也晃晃悠悠,像是下一秒要栽倒一样。
梁青时伸手去拉他,被盛苍云往前一拽,如果不是扶住了路灯,差点要一起倒在地上。
容貌昳丽的男人捧起梁青时的脸,眼里的笃定非常明显:“那我肯定……不是,绝对会腻的。”
“上次青时哥就杀到我剧组来了,害我被容谣嘲笑了好久。”
盛苍云牵着梁青时的手,指缝感受着对方皮肤的温度,一边说:“偶尔是会觉得你比以前粘人太多,当然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梁青时咳了一声:“想你是正常的欲望。”
盛苍云:“欲望?”
“你确定你对我有欲望?现在倒是挺能忍的?是飞机三小时特地来睡我?”
他说话特别直白,梁青时刚和盛苍云在一起的时候就困扰过。
觉得可爱,又容易让他想入非非,然后懊恼。
梁青时还没来得及解释,盛苍云又歪着头看他,“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太忙了?”
梁青时:“怕控制不好,影响你的状态。”
盛苍云:“在上一个组怎么不怕影响我的状态?因为我拍的是不用开口的僵尸?”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嗓子哑被容谣嘲笑的那天。
大家的眼神布满揶揄,饶是盛苍云觉得自己脸皮听后的也有些无可奈何。
容谣还特地和他说:“果然心智是符合年龄的,你对象……嗯。”
嗯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现在长街冷寂,路灯一盏一盏,盛苍云在灯下看着梁青时,问:“青时哥是愧疚吗?”
梁青时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他摇了摇头,盛苍云拍第一个单元的失控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在一起这很多年,对彼此的过去都很了解。
但这个了解也不能亲自走一遍过去,十六岁的盛苍云不在意自己在哪里,想着父亲死了,他一个瞎子日子也没多少好过,不如一起去死。
他很少提过去。
盛苍云的父亲是在医院去世的,对方本来就器官衰竭,也很难救活,送到医院的每一天都是吊着一口气。
盛苍云做第二次眼底手术的那天,梁青时去病房看他被男人叫住了。
那个时候同性恋爱在梁家父母里不算稀奇,他们的圈子里也有这样的孩子,甚至同辈也有秘而不宣的感情。
但对在一个老家在小城镇的男人来说,这种感情是不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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