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堆说辞,例如是为了勇士前哨赛造势,以及市长很久没见他了等等。
展慎之便还是答应了,他拒绝乘坐市政专列,自行搭普通轻轨返回上都会区。
行程中,他戴上了可视隐形眼镜和耳机,好让监视器的画面一直半透明地展示在他的右眼前方。
乔抒白沉默地和金金去吃了饭。
监视器仍是普通收音,不过展慎之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在食堂对乔抒白指指点点。
下楼的时候,乔抒白和几个男侍应擦身而过,他们用肩膀去撞乔抒白,乔抒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并不起冲突,等他们笑够了才离开。
乔抒白比他的外表看起来坚强很多,几乎像没有被影响,不过他没照到几次镜子,展慎之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舞蹈女郎们都对他很好,只是似乎比以往沉默了些。
晚上六点,展慎之终于见到了忙得不见影踪的展市长。
展市长精神奕奕,搭着他的肩,问了他几句在摩区的情况,便把他带到了陈设华丽的晚宴大厅。
上都会区与摩区不同的一点是,这里都是名流政要,大多数人未涉足过摩区脏乱的角落,生活在钞票裹成的肥皂泡里,谈论和决定耶茨美好的从前、现在和未来。
记者协会晚宴开始的时候,恰好星星俱乐部的马戏舞会也开始了。
乔抒白在后台铆足了劲指挥女孩儿们,声音都哑了,好像想要证明什么似的。而展慎之心不在焉听了父亲和协会会长的致辞,站在父亲身后,与不同的人说几句客套话,微笑着碰碰杯。
参加记者晚宴的各位都有宵禁通行证,到了九点钟,人都还未散。
展慎之找到机会,从社交辞令中逃逸出来,走到市政厅三楼的图书室,阖上门,开了一盏小地灯,靠在椅背上休息片刻。
乔抒白也终于结束了马戏舞会,他等女孩儿们都离开,才缓缓地往电梯口走。刚按了上行,忽然有个声音说:“抒白。”
乔抒白猛地转回身去,展慎之也坐了起来,他看到乔抒白的监视器拍到一个人的胸口,那人穿着西装,因为贴乔抒白太近,展慎之看不到他的脸。
“你昨晚感觉还好吗?”
展慎之辨认出来,这是劳森的声音。
乔抒白没说话,抬手想把劳森推开一些。
“别误会,”劳森往后退了一点,笑了笑,“我是想说,你要是尝到了甜头,下次可以找我。”
电梯叮的一声,劳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乔抒白往旁边让了让,说:“您先上去吧,我想起来,我好像还有东西放在后台,忘记拿了。”
劳森说“好吧”,伸手过来,好像摸了一下乔抒白的脸,让乔抒白后退了一大步。但乔抒白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电梯门关了,他才往走廊的另一头走。
市政厅的图书室暗沉沉的,展慎之也不是很清醒。
他看着乔抒白从俱乐部的后门溜出去,跟被路淳打了一巴掌那天一样,狼狈地、摇晃地躲着无人机的探照灯,像条丧家犬,走回了门半拉着的私人影院。
私人影院的吊灯换了一盏,变成了粉紫的色调。
乔抒白一走进去,坐在收银台的老板娘嘟哝着“已经不营业了”,抬起头,看见乔抒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站起来,绕出收银台,走近他问:“怎么了?”
乔抒白说:“我要一个小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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