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久久没有人说话,最后宋时微点评了一句——
“这也…太暗黑了吧!”
胖子还有点没弄明白,追问道:“所以洋娃娃以为自己夺了安妮的舍,拥有了她的身体,但实际上是身患绝症的安妮夺了洋娃娃的舍?”
“差不多。”祁盛耸耸肩,“写着玩,没想拿奖。”
“一个很变态的故事。”煤球评价,“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盛还没来得及发作,江萝先皱起眉头来:“煤球,故事而已,心情不好也没必要人身攻击吧。”
煤球顿了顿:“抱歉。”
她一开口,祁盛心里窝了再大的火也烟消云散了,懒散地倚在靠背上,眼尾轻轻挑了起来,示威般地望向煤球。
煤球不理他。
“你的故事是什么?”他问江萝。
“啊,我…我还是不说了吧,感觉写得不如祁盛。”江萝有点不好意思。
“讲讲看。”
“唔…我的小说名字叫《刹那芳华》。”
一听这名字,祁盛提前预感到了不妙:“算了,闭嘴吧,别讲了。”
他想到了那些年、被他小青梅写的那些青春疼痛文学支配的恐怖时光。
“什么呀,快讲讲!”宋时微好奇地说,“这个名字,感觉很仙侠哦!”
“其实,是一个武侠故事啦,男主是青鸾峰上的一位隐者,名叫杨剑夕,我还写了一首诗。”江萝清了清嗓子,“一代剑侠杨剑夕,自出江湖几人敌,却叹红颜空死去,青鸾峰巅长相忆。”
还没说完,胖子发出了一声“yue”。
祁盛的手臂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萝脸颊泛起嫣红,赌气道:“不讲了。”
宋时微打了胖子一下:“你好讨厌啊!扫兴!”
“说真的。”胖子呵呵地笑着,“你是不知道,那些年我们被猪猪的文学作品摧残过的心灵。”
“有这么严重吗?”
“初中那会儿,她写了个古代的皇帝男主,我现在记得,眼里有七分雄鸷,五分昏庸,三分深情,一分薄凉,哈哈哈哈,笑死。”
胖子几乎笑出了猪叫声,“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都忘了。”
江萝不搭理他,祁盛不动声色提示道——
“楚君邪。”
“啊对对对,楚君邪,哈哈哈哈,笑死。”
江萝使劲儿用脚去踹胖子,叫他不准翻她黑历史:“我不会再写那种故事啦!”
“你这篇杨剑夕,半斤八两好吗。”
江萝生气地望着窗外,煤球补充道:“我觉得江萝的小说带着人文关怀,文笔如轻纱一般,最后肯定会拿奖。”
祁盛:“不会夸,不必硬夸。”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呵。”
江萝解开安全带,坐到了左前方煤球身边:“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懂得欣赏艺术的人。”
祁盛意味深长地望了望煤球,煤球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俩人的眼锋宛如短刃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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