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握了拳,嗓音压抑而低缓:“你要和他们出去玩?”
“对啊,之前都约好了,你去吗。”
“不去,我很忙。”
“真的不去吗?我生日啊…”
“不去。”
江萝失望地回了房间,掩上门,门外男人打扫了地面的手办碎片渣子。
过了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门口停驻。
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江萝背抵着门,闭上了眼,强忍着心底的酸涩。
每年她的生日愿望都与他有关——
“祁盛平平安安。”
“祁盛开心快乐。”
“要永远永远和祁盛在一起。”
“想成为祁盛的女朋友。”
……
今年,她的愿望如果没有他,那就希望世界和平吧。
第二天,江萝在游乐场门口见到了宋时微和苏寒他们,苏寒穿着干净的衬衣,熨烫得一丝不苟,尽显清秀温润的气质。
他一向是个温和的人,和他相处,虽然平平淡淡,波澜不惊,但是很舒服惬意。
不像某个人,三两句不到就要惹她生气。
今天虽然没有阳光,但天气十分燥热,闷轰轰让人透不过起来。
门口有穿着小企鹅毛绒公仔套的工作人员,跟小朋友们合影留念,江萝也迫不及待地跑过去,靠在小企鹅身边,让宋时微用手机给她拍照片。
他们几个在游乐场玩的很疯。
哪怕苏寒对有些游乐设备,诸如过山车和大摆锤感到害怕,但还是舍命陪君子,陪女孩们通通玩了个遍。
黄昏时分,宋时微借口说有事,要提前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把孟纤纤拉走了。
江萝坐在花园椅边袖子,回复着爸妈发来的生日快乐的讯息。
苏寒买了蛋卷冰淇淋,递给女孩们。
看到冰淇淋,江萝愣了一下,微笑着接了过来:“谢谢。”
“怎么了?”苏寒敏感地察觉了她的情绪。
“以前,也会有一个人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请我吃冰淇淋。”
苏寒笑了下:“是那天晚上喝醉酒的那个男孩吧,听李政说,他是你前男友。”
“嗯。”
“你想跟我聊聊他吗?”
“他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生,我们关系一直很好。”江萝吃着蛋卷冰淇淋,凉丝丝的甜意在舌尖漫开,“有一次,我和爸爸爆发矛盾,他跟我说不要看男人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太钻牛角尖了,明明他是那么骄傲倔强的一个人,我一定要逼他跟我认错低头。”
即便他不肯放下骄傲,但他还是她心头第一无二的珍宝。
谁都不能替代。
苏寒轻轻啧了一声,无奈地说:“是我来的太晚了,如果早点遇到你,或者在第一次打台球的时候,找你要一个联系方式,就好了。”
“抱歉啊苏寒,谢谢你今天陪我玩。”
苏寒知道这就是婉拒了,但他这么多年的企盼,他不想轻易放弃:“我们来打个赌吧,从现在直到晚上八点,如果他还是不肯向你低头,你就不要等了,彻底和他断了,看看身边其他人,看看我。”
江萝看看手表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苏寒陪她去肯德基吃了饭,又在游乐场里逛了一会儿,燥闷的空气被一阵狂风驱散了,似乎将有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江萝时不时低头看看手机,他头像始终没有动静,短信也没有,她的心湿湿的,眼睛也是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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