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长峰嚼着黄连,嘴里也苦,给大黑也揪了一片,大黑汪的一声,不过又蹲了回去,是一主一狗,一起苦。
二苗苦,他们也得苦。
齐少扉觉得蛮好,也含了一片,舌尖刚沾到个味就呸呸呸下来,轻声说:“越越也没苦,我干嘛要吃苦。”
都留着寇长峰和大黑吃吧!
岑越再这儿给二苗倒凉茶。姜二苗说愁的他夜里都睡不着。
“吴掌柜如何?”
“吴掌柜也愁,不过好像……”姜二苗回忆。
岑越接话:“不过好像没你这么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吧?”
姜二苗点点头。
岑越说:“吴掌柜是老买卖人了,见过风浪的,如今就是损了些货,咱们日子已经很好过了,老天不下雨,天气旱着,地里庄稼要遭殃,那老百姓一年肚子估计都填不饱。”
“也是。”姜二苗想,小越哥说的有道理,他们要是叫苦了,那靠着田吃饭过日子的那还怎么办。
真是干哪一行,护着哪一行。他家种地时,下雨那是开心还来不及——
“不过这雨水也别太多了。”
“你就当休假,练练心态,今年葡萄下来的不多,第一年第一茬子,品相也不是特别好,咱们能卖就卖,别急了。”
就是真的糟蹋了,卖不出去,烂在地里也能当肥料滋润土壤,来年葡萄就好吃了。
姜二苗听小越哥这般说,眉头略松开些,嘴里那泡也不疼了,岑越看二苗灌凉茶是一碗接着一碗,便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口差点吐出来,怎么是苦的?
“你不嫌苦啊!”他看二苗一口干了,以为不苦的。
姜二苗含糊说:“我嘴里都烂了,最近吃饭都没味,是苦,不过好像苦一苦,舒服些。”
“……牛。”
姜二苗心态一改之前,这会说:“小越哥你说得对,反正没事,那我和长峰生生娃算了,这会要是怀了,八月、九月……”板着指头数起来。
“那就来年四月生,要是再坐月子,岂不是到五月了,不成不成,太耽误事了,还是别了。”
岑越:……好他的二苗嘞,过年时还在说要生娃,这会生意来了忙起来了,就把生娃丢在脑后了。
心态一好,雨天还是烦人,但没之前那么愁。再过了几日,天就彻底放晴了,岑越姜二苗检查了一下货——
葡萄被打的七七八八,最早晒得葡萄干还好,第二批发霉用不上了,只能砸烂混着泥当肥料。寒瓜损失也不多,还好还好。
后半个月,一天比一天晒,最后地里结的葡萄,该晒的一批晒了,饱满的都送往三个镇,可能是前些天下雨,人都憋着在家,如今放晴跑了出来,镇上很是热闹,葡萄生意反倒好做许多。
八月末时,岑铁牛租车带着妻子俩孩子来了。
岑越便没去北雁郡城走货,反正今年订的寒瓜草莓都送到了,姜二苗带着葡萄干去了福宁府县,吴掌柜去的丰禾。
石头来家中,称心倒是挺高兴的,俩孩子差两个月大,虽是男孩女孩但孩子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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