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考完了,听听齐进士所书。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齐进士,齐少扉见大家想听,便想了下,竟是一字不落,开始背起刚才所书策论。
众人大惊,榜首竟然记得?
齐少扉说到一半就不想说了,他口干舌燥,也没喝水,这会有些想偷懒,便说:“……大概如此。”
“齐进士都记下了?”
“刚写的文章,诸位难道记不住自己所写的东西吗?”齐少扉莫名,这才多久过去,就忘了?
众人沉默:……
榜首不愧是榜首。有人还仔细回想刚才榜首所说策论内容,十分佩服艳羡,是对榜首之才,心服口服。
以齐兄之才,状元位置,应该是无悬念了。
……
正殿中。
圣上拿着前十成绩的进士卷子,是装着仔细看,但其实他不喜欢看这个,装模作样看了会,便去问太傅,“太傅你说如何?你看吧,朕眼睛有些疼。”
“圣上不舒服,可要请太医。”季广恩很是慈爱问。
吓得皇帝忙改口,“朕、朕现在好了,不疼了,不用叫太医,你快看看卷子吧。”
季广恩便接了卷子,只是说:“圣上主考官是温大人,按理该温大人先看的。”
“那你给他看吧。”皇帝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他不是很喜欢温如生。这是叔父手下的,有时候在朝堂上不给他颜面,要不是碍于叔父面子,他非得让侍卫按着温如生打板子。
还要脱裤子,让所有大臣都看着那种。
圣上在心底想。但是他不敢,今日叔父怎么在场?他说完了,偷偷看了眼叔父,叔父并没有生气,神色瞧不出来,那便是没问题了。
季广恩:……便只能交给温如生。
温如生接过后,面上笑眯眯说:“季大人还记得上下之分,本官欣慰啊。”
只是一句话,激的季广恩便脸黑如锅底。
大殿内,其他人当没听到里头话锋苗头,就是圣上也装着很忙,低头在玩手指头。季广恩黑脸,忍了忍,暂且不发作。
之后便是批卷定分,有先前会试成绩名单,殿试里其实名次差距不大,其他考官很快就给了成绩,现如今就是一甲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取谁了。
“圣上,成绩定了。”
“定就定了——”皇帝说到这顿了下,“朕看看。”一边是给太傅打眼色,先前说的谁来着?
季广恩看了眼摄政王,对方在此,昨日所求之事也可以缓缓——之后即便是齐少扉做了状元,当了官,要是想告发善之,他也能从中周旋缓和的,没必要现在就辖制齐少扉的。
这般想着,季广恩本是要当无事发生,正欲含混过去,起料圣上高兴说:“朕想起来了,是姓齐是不是?齐、齐——”
“齐少扉圣上。”温如生笑着提醒圣上,“此子文采风流,乃是会试榜首,连中三元。”
圣上当即不耐烦说:“朕又不是想不来,要你说。”
“臣的不是,圣上怪罪。”温如生当即是赔罪。
圣上磨了磨牙,看了眼旁边叔父,这次又不能打温如生的板子了。便兴致缺缺,看向季太傅,“太傅昨日跟朕说的,朕都记着,这个齐少扉好是好,就是、就是心眼小。”
“哦?圣上怎会这般说?可是见过齐进士。”温如生明知故问道。
旁边季广恩略有些着急,忙找补说:“圣上,昨日臣说的是,齐少扉此人年轻不甚稳重——”
“对对,朕想起来了。”圣上见太傅提醒他,忙说:“太傅说了,这人要好好考校,要到朕的面前,太傅还说,这人若是不告发太傅的女婿,那就是好人,给他状元给他官做,若是还要攀扯太傅女婿,那就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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