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兰因首先占据了离山花斋最近的第一排位置,并招呼絮果也坐了过去,絮果就像拖了一串小粽子似的,又拉来了犬子和小叶子。
不过,闻世子的开心并没有保持多一会儿,因为不苦大师也到点来了。
他还是那一身随性的道袍,略显凌乱又透出一股洒脱气质的发型,手里还盘了个串,显得整个人还真有那么两分超然物外之意。
只不过这位出家人,一屁股就坐在了絮果和闻兰因的中间。
这也是庖掌馔的小巧思了,他搞不清楚插斋来吃饭的贵人是谁家的亲戚,到底想和哪家的小郎君挨着。索性就这样每斋都留出了足够的空间,他想挨着哪斋的谁坐都可以。大不了就是让小郎君们稍稍调整一下座位。
不苦一就位,庖掌馔提前安排的斋仆就很有眼力见的上前,给他摆好了桌面与餐具。而去陪着山长及今天另外一位重量级贵客进来的庖掌馔,看到这一幕却差点不能呼吸了。
四个斋,整整一百二十个小郎君,到底是怎么样特殊的缘分,才能让这位公主子选在暴风眼的中间?
哦,不对,他俩都是宗亲,还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弟来着,不苦大师来看闻世子的概率是很高的。但昨天差点闹起来的可不就是这位北疆王世子吗?他最大的雷点之一就是如果不能挨着山花斋的连小郎,那他就要作妖。
您想挨着孩子,也不能这么挨啊。您自己家孩子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吗?
庖掌馔简直崩溃。
闻兰因眯眼,他一开始都没认出不苦是谁,虽然在过年的家宴上见过,但谁让他有眼疾呢?他当时就没怎么记住贤安姑母的儿子长什么模样,如今更是连不苦的样子都没看清。只很不客气的命令道:“你谁啊?坐后面去!”
不苦刚在司业堂叔那里刚受完气,如今正愁没处找茬,长辈他是怼不了,但闻兰因这么一个小辈,他总不可能还要让着吧?“我是谁?我是你哥!我就要坐这儿,不服憋着。”
闻兰因:“!”世子爷一路从北疆横行霸道到雍畿,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两人正欲再吵,却已是没有机会了,因为纪老爷子终于因为他们不懈努力的争吵,而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造型座次实在奇葩,又热闹的格外突出。本来纪老爷子是没想着真的要和小郎君们挨在一起坐的,山长等学官也会在膳堂吃饭。
但看到不苦在幼稚的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他就……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不苦:“???”
纪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偶尔也有那么一两点幼稚的小毛病,在官场上他可以克制,生活里就比较放飞自我了。好比争强好胜,他总下意识的就觉得大家都在抢的,那一定是好的。好比房子,也好比座位。
于是,絮果小朋友几息之间就连换了三个同桌,快的好似龙卷风,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闻兰因看着“尊老爱幼”不得不靠后的不苦大师,直接就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然后,就被旁边新来的老头慈祥的笑着问:“多年没见,没想到殿下都长这么大了。”
闻兰因一脸懵逼:“我们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老夫当年也曾前往北疆督军,有幸得北疆王邀请过府一叙。”纪老爷子和北疆王之间其实没什么太深的交情,只能说是互相欣赏,“不过,您说的也对,我认识您,您却未必认识我。毕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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