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肯定不是杀过人就是放过火,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一个需要不停地给对方收拾烂摊子的傻儿子。每天都在“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叉烧玩意”和“我儿子可真可爱”中反复横跳!
至于连大人答应的儿子“如何让絮果碰到平王府的猫”……
其实还挺简单的。
因为不苦大师会出手。
连亭紧急摇人,摇来了最近研究庄周梦蝶研究得有些走火入魔的好有。不苦大师一颗文艺少年男的心,在二十几岁的高龄终于“病发”。他打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试图和连亭讨论哲学:“你说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子,还是庄子变成了蝴蝶呢?”
连大人是个大俗人,对哲学啊蝴蝶什么的都毫无兴趣,只想伸手探一探不苦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不然为何会突然如此胡言乱语?
“我最近在望仙楼吃了一道菜——庄周梦,你听说过吧?”
庄周梦,说白了就是河豚的一种吃法,取十只河豚脊背上最嫩滑的肉切片,浸泡在桃花酒酿中,摆成桃花瓣样式,引火点燃,最后一点点看着鱼肉变成浮雕一样的桃花。据说还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桃花香,因其这般如梦似幻的样子而得名。
在望仙楼点这道菜,还会搭配引经据典、看起来非常有文化的讲解。虽然对方说的只是庄周梦蝶的故事,但对于文化洼地的不苦大师来说,已经是一次非常了不得的文化冲击了。
因此不苦大师最近就研究起了老庄。
连亭懂了,这傻逼吃饱了撑的。
他直接无视了不苦大师的呓语。因为不苦又名纪放弃,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最擅长的乐器就是打退堂鼓,回不回答这个问题都无所谓,反正不苦自己早晚会觉得没意思。
连大人只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他的友人说:“你不行办个相亲宴吧。”
不苦大师:“???”你说什么?咱俩谈话前后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还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忘记了?
“我说,宴会的钱由我来出,你能抽一成的利当辛苦费,日子定的越早越好,地点就选在大长公主府上,我和絮果都会去。”连亭效率惊人,他把列好的贵女名单直接推到了不苦面前,“这上面的人谁都可以不来,但姜家的姑娘必须到场,哪位姜家姑娘无所谓,最好是嫡女。”
“你把我当什么了?”不苦大师终于听懂了,愤怒的站起了身,想要掀桌,他表示他的人生他做主,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贱卖了自己的,“至少两成利。”
连大人果断点头:“成交。”
“???”不苦却反而因为这份痛快而停顿半晌,“我是不是提少了?”
连亭点点头,实话实说:“我的底线是三成利。”
大师抱头痛哭,讨价还价里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价给少了呀。但他又不能再坐地起价,只能一边追悼自己失去的一成利,一边苦苦思索着这姜家是哪一家。
大启立国百余年,京中权贵多如牛毛,姜姓不算少见,但还是被不苦抓到了线索。
英国公府就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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