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也被迫接触了不少新人指导的工作。
我清清嗓子:“那位新人就是银吗?请放心交给我。”
在刀口舔血的黑手党面前,孱弱的银无害如羔羊。
“不是她,”尾崎小姐否认,“银会跟着我学习。”
明白了,那就是来拜山头的。尾崎小姐很重视身为新人的银啊。
我点头:“我会亲自处理银的入社手续,记得抽时间去行政科签相关文件。”
基于暴力组织管理工作的危险性,为了保障文职人员的生命安全,行政科主张提前做好全套的书面工作,只等当事人来签个名走过场。
毕竟,万一对方没带身份证,相较‘回去拿’和‘下次再来’这类和平的选项,黑手党们更喜欢一枪崩掉制造问题的人,然后找一个不???用带身份证的来办事。
也许因为我正经公务员出身带来的奇怪加成,在此类不甚重要、稍显繁琐、却无法避免的文书工作上,我很受港口黑手党各位高层的青睐。
当然,我更怀疑是不想让我高薪摸鱼。
尾崎小姐没有立刻对我的话做出回应,而是侧身对银低语了几句。女孩眼睫低垂,以温驯顺服的姿态偏头聆听。
随后,银无声地走到我面前,站定:“羽二重小姐,中岛君现在受了重伤,所以没办法向您介绍自己,还请见谅。”
银的敬语使用很生涩,和缓沉静的语气大概是在模仿尾崎红叶。
姓‘中岛’的年轻男性,目前重伤=不会闹事。
是好消息。我:“没关系,在医院?还是医务室?”
银摇头头:“不,他就在这里。”女孩指向尾崎红叶身后,作壁上观的艳丽美女从善如流侧身,向我展示被黑色遮光布覆盖的巨大立方体。
地下审讯室的灯光系统也不知经历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苦难,破的破、残的残,剩下几个电路不稳定的幸存者苟延残喘。
黑黢黢的立方体刚好蹲在一个没有幸存灯管的位置,还披上了整块的黑色遮光布,要锁定位置、努力辨认,才能隐约看出它的大概轮廓。
我一时失语:“……?”比起银,这位中岛君可真不受待见,养伤都不配上病床。
眼前的笼子和我也有关系——它是我监工赶制出来的。
长宽高四米,加粗实心铁杆,一个门上下左右扣了12把铜锁,锁扣和螺丝都是研究所看板娘级别的材料,焊接方面更是怎么结(贵)实怎么来。
通俗点说,这个笼子经得起十只成年猩猩打群架,哪怕给他们配备轻型□□。
别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东西,在黑手党干行政,问得少才能活得久。哪怕对方就是想看猩猩打群架呢?反正首领批准了、钱也到位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可以,呃,我是说也许 ,”我斟酌措辞,“可以给‘中岛君’提供一些伤药?”
好歹给瓶双氧水?重伤还锁在笼子里,总不能让我为尸体做入社指导吧?
“伤药?‘它’不用哦。”尾崎看着跑到笼子旁边的银,漫不经心道,“这可是个非常棘手的家伙,羽二重桑要注意保护自己。”
银高举起双手抓住遮光布,咬牙用全部的力气和体重猛然一拽,吞噬光线的布料瀑布般簌簌滑落,几乎要淹没瘦弱的女孩——
“吼————————!!!”
狂怒的虎啸瞬间响彻整个地下室!
足有一人高的巨型白虎瞳孔逼成一线,厚实的皮毛上伤口遍布、鲜血淋漓,上身低伏做预备攻击的状态,肩背部位肌肉贲张,从喉咙深处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我呆站在原地,双眼发直,被残酷的现实和可怕的咆哮震到大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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