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鹤音桑是不是为我心痛了?如果是你的话我接受同居哦~
我说:你不要转移话题。
他问:真的不能同居吗?
我说……我真的无话可说。
诚然,住在如此悖离常理、超脱思维的地方,的确为针对他的暗杀活动增加了阻碍。可与此同时,也对辛辛苦苦来找人的我造成了很大阻碍。
交托拜访任务的人是中原先生,他的原话是‘该死的鲭鱼整整四天杳无音讯,羽二重小姐劳烦你去看一眼,要是他没死就喊我去,我亲自送他上路’。
听说我要去找太宰先生,他的部下们立刻十分敬畏地给了我地址,甚至自掏腰包报销了全部的打车费用,希望我代替他们向上司送去亲切的问候和祝福。
我提着太宰的部下们斥巨资购买的果篮,在荒凉的港口下车时,一眼就看到了正头朝下栽进水里的某位翘班绷带精。
锈迹斑斑的铁栏围绕着荒芜的港口,零星几艘废弃中型货船还停泊在港池里,集装箱密密麻麻地挤在陆域上,像失去了族???人的、堆叠落灰的蜂巢。
连日的阴雨让风都变得苦涩,我提着果篮在码头坐下,地上还扔着一件黑色风衣。
“太宰君,”少年缠着绷带的小腿在水波中缓缓下沉,我叹气,“你已经四天没上班了,中原先生和森先生都在找你。”
随着‘咕噜’一声,少年剩下的半截小腿彻底沉入水中。静默片刻,湿漉漉的黑手党人从水里冒出头来,默默爬上码头,默默地在我身边坐下,一言不发。
和以往随意坦荡到不像样的坐姿不同,太宰治环着膝盖,眉眼被湿透的额发遮挡,单薄高挑的少年像落水猫咪一样,不安地把自己蜷成一团。
我很熟悉他的状态,父亲和宗像叔叔偶尔也会默不作声地在我身边坐下。当然,他们并非要向一个孩子寻求解决困难的方法,他们也许只是想在安心的地方呆一呆。
呆到沮丧的情绪消退,然后平静地带我去吃冰淇淋。
“发生了糟糕的事情吗?”我摸摸他的耳朵,“没关系,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鹤音。”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整个人拽过去。
“如果、世界是一本可以随意更改的空白书……”他的手异常冰冷,潮湿的发丝摩擦着我的掌心,沉沉的声音像是从心口发出,“鹤音想改变什么呢?”
太宰的状态很奇怪。尽管他平时也算不上什么正常人,但总归是有股肆意妄为的精神劲在;眼下的状态却像是……被突兀地抽干了灵魂。
徒留干涸的身体,向我发出遗留的问询。
我想了想,坦诚地回答:“我不知道。”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想翘了考试,这二五仔谁爱当谁当去。现在却不一样了,我有尽责帮助我的安吾前辈,偏爱我的森先生和爱丽丝,友好的行政科同事……
还有17年来、第一次让我心动的人。
“我想逃跑。”少年用脸颊轻轻磨蹭我的手心,语气轻得像云朵,飘飘摇摇地消散在天际,“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在意我的地方,安静地死掉。”
“做不到吧?警察会找上门的。”我认真回应,“而且,森先生对你寄予厚望,不会让你无声无息死掉的。我也会想办法找你,二十三万円的金绷带还没报销呢。”
太宰治短促地笑了一声,松开我的手。少年把头发粗暴地捋到后面,从口袋里掏出宝石、打火机、纸张、奇怪的石头等琐碎物件,叮叮当当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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