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是被太宰那个坏家伙欺负。
凌晨时分的横滨一点也不美好,街头尽是爆炸和械.斗后留下的一片狼藉。我坐在中原先生的重型机车后座,长发被燥乱的夜风吹散,又烟雾般糊到脸上。
重力使先生的机车听说是朋友的赠礼*,今年年中才开始正式学习如何驾驶,眼下完全凭靠过硬的质量和超凡脱俗的反应能力,才能在空无一人的横滨街头暴力驰骋。
赶到港口时,稀稀落落的黑手党人再外围巡逻,看见暴力巡车的中原中也俱是一愣。赭发少年敷衍地冲他们挥挥手,直接开车载着我冲进了港口。
中原先生潇洒地在集装箱区下车,一马当先带着我向聚集的黑手党人走去。
事实上,我也并非贸然前来。
根据我的了解,太宰今晚的任务应该是押送某偷.渡海外组织的成员。拷问小队早在上周就为胆大包天的外国友人们申请了新的刑.具,森先生乐见其成,申请书秒递秒批。
靠近一群黑西装壮汉时,胳膊打折石膏的准干部先生正百无聊赖地把玩手里的枪,纯黑的火器在他苍白嶙峋的手指上灵活旋转,像是在把玩一朵路边的野花。
地上残留的血迹早已凝固发黑,杂乱的拖痕中,只剩下一个金棕色寸头的、生死不知的偷.渡客跪趴在地上。
瞥见前后走来的我们,太宰掀起一个散漫的笑,披着黑风衣慢吞吞抬步走来。
“砰————!”
枪声猝不及防响起,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跪趴在地的男人扔掉炸膛的手木仓,握住藏于怀中的匕首,嘶吼着冲向最近的太宰治!
那一刀全力捅向心口,却被少年徒手握住刀刃,硬生生别出一个角度,最终斜斜刺破了侧腹部位,血液快速涌出,在纯黑的西装布料上印出不规则的痕迹。
太宰分毫不动地抓着刀刃,面无表情松开手里的拐杖,一拳砸在行凶者的脸上。这一拳又重又狠,分毫不差地砸在他的鼻梁上,对方立时吃痛地俯下身体。
我下意识向太宰走了几步。
又添新伤的少年眼神阴鸷,抬腿踹在敌人肩上逼他跪下,抬手用枪口抵住他的眉心。
“红叶姐要从他的嘴里问货船的航线,”中也开口阻止,“让下面的人送到审讯室。”
胆大包天的偷.渡客有一双宛如破晓的铁灰色眼眸,此时被迫仰头看向恶鬼般的少年黑手党,衬着满脸的血泪格外狼狈。
少年黑手党冲他笑了笑,快速扣下了扳机。
沾满凝固血液的皮鞋牢牢地踩住尸体肩头,枪声打点计时器般连续稳定地响起
一枪、一枪、一枪……直到偷.渡客的后脑被完全打穿,身体像烂泥般软倒在地上。
少年黑手党像一台只会开枪的机器,表情麻木地站在原地,只有手中的枪口稳稳对准了程序中的敌人,重复着上膛、开枪的动作,直到清空老式博莱塔的弹匣。
……港口如墓地般寂静。
中原中也冷着脸把我拦在身后,环绕着太宰治的黑手党人也慢慢后退些许。人群如鲜血般散开,无数目光警惕地落在他们的头领身上。
黎明哭嚎般亮起,似要将黑夜驱逐。
太宰治垂下空枪,背光看了我一眼。
我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跌跌撞撞扑过去,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拼尽全力抓住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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