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生你的工卡,一年丢两次,一次丢半年。
一半闲聊一半商量地决定好菜单,我掏出手机回复了几个工作短信。闲到发慌的年轻干部收缴了我们两个人的餐巾,手指灵巧地把它们折叠成不同的形状。
侍者站在桌边,无声地把红酒倒进醒酒器。
葡萄醉人的醇香和植株的草木香融合,让人精神放松之余,意识也变得有些涣散。我托腮看着太宰治把两张餐巾折成兔子,又折成花束,忍不住弯起嘴角。
……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睡着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这种状态,身体很疲倦,困得睁不开眼睛,神志却很清醒。明明知道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却没有时间概念,也无法主动醒来。
就像灵魂从身体里飘出,以奇妙的第三者目光注视着自己,以及周围发生的一切。
我‘看到’侍者把菜品一一送上餐桌,想要轻唤我时,被坐在对面的少年用手势阻止。
落地窗外最后一线夕阳落进海平线,楼宇的形状被黑夜模糊,餐厅刻意调暗灯光,让窗外柔和的月色成为主角。
我和年轻干部一起望着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坐到我的身边。
太宰似乎很喜欢呆在我身边。偶尔我忙起来没空搭理人,他就自己坐在那里半躺着,有什么玩什么。哪怕什么都没有,边发呆、边看手指都能待半天。
张嘴说话的时候,撒娇和气人的概率对半分,但只要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我在焦头烂额的空隙里抬头看他一眼,都能生出无穷无尽的怜爱和喜欢。
少年身上淡淡的血尘气笼罩过来,‘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在我肩颈连接处使力,很巧妙地让‘我’从趴在桌子上的状态,软软倒向他肩头。靠近少年后,冷冰冰的血尘气就带上了体温,莫名变得容易接受了。
年轻干部拾起我垂在沙发上的手,像捡到逗猫棒的流浪猫咪。他先是沿着指骨的走向虚虚顺了一遍,贴着手背感受了一下温度,最后泰然自若地把手蜷缩进我的掌心。
揉捏心爱的橡皮泥般,时而拖起来十指相扣,时而勾挠手心,时而单纯的指腹相贴。我们两人的姿势也从靠肩小憩,变成黏糊糊的依偎。
他的吐息近在咫尺,突然含笑贴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却怎么努力也听不清。我想喊他的名字,声带似乎失去了摩擦震动的力气,软绵绵仿佛泡进了温泉。
努力半天无果,我沮丧地放弃挣扎,满心失落地望着窗外发呆。
夜空像一个巨大的、清澈的湖泊,贝壳是其中散落的星子。
它们散落在湖底,送来千万年间积累下来的每一次闪烁——这一次可能是看见了游鱼而感到开心,那一次可能是被水草拂过而感到悲伤。
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太宰治。”我低低地喊他,酸楚眨眼间浸透心口,眼泪也止不住般往下掉。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他说。比如被扔在港口的那个夜晚,我像游魂一样无助地徘徊在原地,期待聪明的他能去而复返、和我一起离开,但直到天明也无人归来。
我想要愤怒地责备,想要刻薄地质问,想要大声告诉他‘你让我伤心了’。
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少年轻轻地和我靠在一起,像一朵漂浮不定的云,依恋又不舍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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