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少年首领才睁开眼,冲心腹随意挥手:“下去。”
他甚至懒得抬头看人。中岛敦犹豫片刻,低声应是,默默退下。
我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又皱着眉头抿紧嘴唇。
说来神奇,每次见到太宰治,我都有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感觉——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浪漫的恋心,单纯是因为他太能给我找事了,搞得我不知道先问什么比较好。
我在这边找不到开头的话题,太宰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托着脸笑着看我。
这家伙的脸颊本就线条分明、骨骼明显,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就算被手背撑着、都挤不出几分脸颊肉,再努努力,估计‘面黄肌瘦’之类的形容词就能上???岗了。
叹了口气,我往沙发的方向走,想坐下来冷静冷静,顺带整理语言。
离沙发还差半步时,一个高瘦的身体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然后非常不讲道理地猛然压下来,把我整个人扑摔在沙发上!
“起、起来!”我感觉内脏都被压出来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再瘦他也是180+啊!骨架摆在那里!这和蓄意谋杀有啥差别!
少年首领视若无睹、置若罔闻,整个人就像一条吸满了水的棉被,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贴在我背上,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罩住、最好能闷死在他身下。
……这种死法,未免太丢人了。
我心一横,反手揪住他的头发,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太宰治!赶紧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要用力了哦?难道想变成秃头首领吗?”
棉被君在我背上哼唧两声,抬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吻我的掌心。
温热的唇瓣和舌尖在掌跟留下濡湿感,我下意识松开手里的头发。
“鹤音、鹤音……”少年首领把手指塞进我的指缝,脑袋撒娇似的往我脖颈间扎;空闲的手横在腰间,隔着衣物缓缓收紧,仿佛想要把我整个人塞进身体里。
潮湿的吐息落在后颈处,他细碎的、纠缠般的吻随吐息一同落下。
太宰断续地、若有若无地喊着我的名字,拇指或轻或重地摩挲我的手背,像孩童抱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偶,无论怎么亲昵、怎么心爱都觉得不足够。
被压了一会,我悲伤地发现:自己已经适应了他的重量。我挣扎着抽出另一只胳膊,反手摸摸少年首领冰凉柔软的耳垂,小声安抚:“……好啦,我听到啦。”
贴在颈侧的嘴唇稍顿,旋即恶劣张开,不轻不重地咬了我一口。
“嘶——呜哇!”吃痛的冷气还没抽完,我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动翻了个身、变成侧趴在太宰胸口的奇怪姿势。
但是,一点也不浪漫。
因为我背后是悬空的。
这意味着,只要太宰治稍微用点力气,甚至只需要推我一下、或者略略侧身,就能让我整个人后脑勺着地摔到地毯上,倒霉的话还会磕上桌角。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黑手党!
太宰撑起上半身,笑着亲亲我唇角:“欢迎回来,「鹤音夫人」。”
“……差点忘了。「鹤音夫人」是怎么回事?你下的命令?”我咬牙切齿,“我记得自己未婚,和你交往也没超过两个月吧?”
难道我又失去了某段记忆?其实我已经在港.黑当了十年大姐头了?
“你现在是港.黑首领的情人了。”太宰治熟练地避重就轻,“开心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开心吧!”我立刻挣扎起身,揪住他的衬衫领口奋力摇晃,“马上收回命令,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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