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比起大哥盛诀,长得更像爸爸。
大哥像妈,还带了点混血五官,到盛西浔这里可能是没墨了,除了眼睛混得不太明显。
因为眼睛太特别,盛西浔小时候也被带去看过医生,不影响视力也没管了。
温淮期也没提醒他,看盛西浔掏出手机找出岑观的联系人名片填号码。
盛西浔穿得宽松,侧身的时候足够温淮期看见他耳后的纹身,仿佛是从衣领里钻出来的。
上次靠这么近的时候好像没见过,是新纹的吗?
盛西浔的字也不怎么好看,而且有点太工整了,所以写的很慢。
温淮期看得不动声色,又想到岑观,印象里这个人不叫这个名字。
温淮期:“他是你朋友吗?”
盛西浔:“什么?”
下一秒他噢了一声:“你说观观?是我朋友,我们高中认识的,对了他说之前和你一个学校的。”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盛西浔心想:不是你先问我的吗,怎么还这么看冷淡。
也没想象中的温柔啊,表面都不温吧!!
想归这么想,盛西浔还是希望能和温淮期多说几句。
他问:“观观以前不是这个名字吧,他改过的。”
温淮期点头:“你和我室友也认识?”
盛西浔:“那是岑观的堂哥,我们也一个学校的。”
他填完后把纸笔递给温淮期,转身拿了瓶岑观买的整箱饮料,递了一瓶给对方。
盛西浔做了一夜穿书预知梦,都快被十八岁喜当爹吓死了,一夜没睡又是要自杀又是被亲哥逮到送过来,折腾到现在状态明显不好,都没意识到自己递水的时候手有点抖。
温淮期也注意到了盛西浔的黑眼圈,还有明显的疲倦。
接过水的时候,他的手擦过盛西浔的手,只是短短一瞬,都足够让温淮期心跳加速。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说了句谢谢。
很多人知道温淮期来英渠大学是为了奖学金,却不知道温淮期还有一个隐秘的理由。
现在这个理由近在咫尺。
但很可惜,盛西浔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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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期第二次遇到盛西浔,正好是s市所有学校举办联考的时候。
晚自习的点,大部分高三学生都应该学校晚自习,准备明天第二轮考试。
温淮期的学习从来不用多余的操心,他不晚自习,晚上的时间不是打工就是送姥姥去理疗。
再次遇见盛西浔是一个抄近道的例外。
那段路是温淮期之前从来不会走的,但离末班地铁站更近一些。
结果捡到了被雨淋湿的异瞳小猫。
黎小栗眼里的竹马跟热心肠从不沾边,不仅无利不起早还抠门得要死。
但那天的温淮期却选择斥巨资打车送这个发烧到意识模糊的人去了医院。
少年人晕晕乎乎,满口都是哥哥,清润的声音因为发烧变得黏答答的,还伴随着无意识地搂抱。
温淮期推不开,被粘得很紧,又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哥哥。
急诊、挂针、缴费。
温淮期错过了地铁末班车,在医院的急诊陪着第二次见面的少年人。
对方的手机都没电了,好在也没进水,充上电的时候电话无数。
温淮期报了地址,赶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上来就是一句少爷。
听得温淮期抽了抽嘴角,脑子里都是姥姥前段时间看的上世纪狗血家庭连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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