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有点怀疑人生,心想这个人病怏怏的怎么还……
绝对是骨架问题,毕竟他比我高。
接下来盛西浔流窜于房间和洗手间,等收拾完的时候温淮期已经给他打包好早上煮的豆包了。
盛西浔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老人。
老太太在看电视,一边还趴着一直黄白条纹的小猫。
盛西浔那点放飞在这个时候陡然凝固,他认出了对方是前几天视频里的温淮期的姥姥。
盛西浔打了个中气十足的招呼:“姥姥好!”
温淮期已经在换鞋了,冲盛西浔说:“走吧。”
说完他对姥姥说:“我得走了,今天赶时间。”
老太太又拿了一个蒸好的豆包塞到盛西浔手上:“下次再来啊,本来我还叫你起来喝粥的,小淮不然我叫。”
盛西浔接触的老人就是自家爷爷,但爷爷不太爷爷。
姥姥姥爷更是从来没见过,导致他的经验不足。
他说了句谢谢,最后冲老太太笑了笑,又站着不动了。
温淮期催了他一句就先走下去了,盛西浔喂了一声:“你等等我。”
他又匆忙喊了声姥姥再见。
这个点的楼道来往的人就多了,看得出在这里生活的人仍然不少。
盛西浔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一边吃豆包一边问:“黎小栗呢,不是和你青梅竹马吗?”
小少爷的头发有点蓬乱,最后出门的时候喷了点水才勉强压下翘起的刘海。
盛西浔看了眼四周,绵绵细雨里,温淮期撑着紫白相间的碎花雨伞站在他身边,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瓶豆浆。
早上姥姥打的,装在了杯子里。
温淮期不怎么喜欢盛西浔提黎小栗,他压下心里的酸涩,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挺小心眼的,只不过细雨声声,消除了他微妙的占有欲,“她高考完就搬走了。”
红豆包甜得盛西浔眯起了眼,他唔了一声,又问:“搬哪里去了啊,离这里近吗?”
温淮期握紧了伞柄,语气轻柔,“你很在意吗?”
盛西浔差点被呛到,温淮期把豆浆递给他,装出了点犹豫:“杯子是我的……”
盛西浔都喝了,急忙说了句抱歉,“那我能喝吗?”
他抿了抿嘴唇,两个人走出小区,又走到早晨的街道,换了一条路,基本是盛西浔跟着温淮期走。
温淮期摇头:“你不介意的话。”
盛西浔同时说:“你不介意就好。”
他倒是很捧场,又夸了好几句这个豆包好好吃,哪里买的。
温淮期:“我做的。”
盛西浔:“你也太厉害了吧?”
温淮期摇头,“骗你的,姥姥做的。”
盛西浔喂了一声。
他穿着温淮期的衬衫,外套也是温淮期的,和昨天在宴会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好像本应该在展柜摆着的宝物被人偷回了家,换下了盛装,变得如此亲近,可以触摸,可以……
温淮期伸手点了点生盛西浔唇边的面包屑:“自己擦擦。”
他能感受到盛西浔对自己蓬勃到近乎滚烫的好感,却很清楚这个好感和旖旎无关,好像有更深刻的理由。
但盛西浔不打算告诉他,还有难以更改的惯性思考方式。
盛西浔很少跟人这么亲近,但他不觉得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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