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那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他对盛西浔的一切都很好奇,避无可避地变成了从前自己最讨厌的人,因为对方一句话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对已知的信息毫不满足,甚至想挤进对方的未来。
盛西浔深吸一口气,晃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没有初恋……”
温淮期讶异地看向他。
宿舍的窗户都没关上,晚风吹得窗帘飘起,吹得盛西浔脸都要烫了:“真的。”
他垂头的时候耳骨钉特别明显,怎么看都是时髦的小少爷,和温淮期坐在一起都对比强烈。盛西浔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带着叹息,“很丢人吧?但我感觉我喜欢一个人,好像就是普通喜欢。”
他还打了一个比方:“就像我喜欢观观,也就是想和他一起玩,没别的意思。”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倒点岑观的八卦:“观观就有一个初恋,好像是你们学校的,已经转学了。”
盛西浔忍不住往温淮期那边凑了凑,鬼鬼祟祟地温:“你认识吗,好像名字里有一个情的,是学长吧?”
温淮期不感兴趣,“你那么关心他的初恋做什么?”
盛西浔唉了一声:“羡慕人家有初恋,而且你别看观观看上去那么奔放,其实他也挺……”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我就羡慕那种感觉,好像总有瞬间可以想念。”
他还给温淮期买了胸针,是一株雪兰。这个时候发现吊牌没拆,火速扯断,结果崩到了温淮期眼前。
盛西浔:……
温淮期看了眼上面的数字,确实不好养,但没关系,他可以够到的。
他再次表示:“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心里有数,你不要再给我盖章了,可以吗?”
盛西浔沮丧地垂头,心想这剧情好像崩了。
他就很害怕出什么纰漏,到时候又被命运安排和黎小栗黏在一起了。
可温淮期眼神坚定,盛西浔就算不想承认,也能听出他轻柔口吻下的不容拒绝。
盛西浔只能问:“那有什么症状吗?”
他打开了雪兰胸针,温淮期的手垂在眼前,他干脆把胸针往人家袖口别,边玩别说:“或许你的喜欢也和我一样,不是那种喜欢呢。”
温淮期低头看这个毛绒绒的脑袋,忍住想去摸的冲动,“是有点不确定。”
盛西浔又燃起了希望:“我就说吧,这很难判定的,那还有双性恋呢。”
温淮期:“你和我试试也不可以吗?”
盛西浔终于明白了,但他摇了摇头,“我和你?你忘了我们睡一张床上也没什么么?如果你说的是早上,那是男的都会有的反应!证明我们都是健康的成年人。”
那枚雪兰胸针别到了温淮期的袖口,他无声地纵容着盛西浔的一切靠近,“我是说……”
下一秒温淮期突然伸手,微凉的指尖捏起盛西浔下巴,一瞬间金属的冰冷触感和指尖一起袭向盛西浔,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人攥住了肩头。
温淮期的亲吻仿佛就要落下,尽管只是呼吸拂面,也让盛西浔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对方的手指拨了拨少年人的刘海,温淮期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格外清新,却窜得盛西浔头皮发麻。
可也没什么后续,温淮期松开了手,声音含笑,“这样。”
盛西浔隔了好几秒才睁开眼,当事人已经拿走了那条裙子的纸袋。
温淮期:“我会转交给她,毕竟是你的心意。”
盛西浔的心跳还没平复,脑子糊成一团:“什么?心意,不是啊!我没有!”
温淮期故意问了一句:“难道你不是想通过我接近黎小栗么?”
“我和她除了上课没什么时间能碰面,大学的课你也知道,没必要凑在一起。”
盛西浔:“不是……”
他脑子里还是刚才温淮期凑近的呼吸,卡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都说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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