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的声音都蔫了:“我当时好像真的是疼痛青春男主角,和朋友在暴雨中决裂。”
他还回忆了一下,喊了声哥:“我那天是不是都晕倒了?”
盛决一时间无言以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话聊气氛又被盛西浔无情破坏。
他深吸一口气,心想对盛西浔果然不能正常说话。
盛决:“是晕倒了,你身上又不是没钱,下暴雨不能撑把伞吗?淋雨很酷?”
想到那天的事盛决都觉得脑壳疼,他也没多大,但很容易因为亲弟徒生白发。
盛决叹了口气:“你跟严津闹翻了揍人没问题,下暴雨坐公交车乱窜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心有余悸:“后来电话都打不通,如果不是有人把你送到医院还知道给你手机充电,我都要报警了。”
盛决到知道盛西浔跟那个叫严津的小子彻底闹翻,但闹翻的内容据岑观拼凑总结转述,是因为严津本人心眼小,爱慕虚荣又嫉妒盛西浔。
等盛决匆匆回来,本来想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却发现对方是高三生,已经高考结束等着上大学了。
最后处理的结果就是让他不要再见盛西浔。
这个时候盛西浔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难过,“哥,他一开始挺好的。”
外面天光大量,太阳洒进房间,床上的盛西浔翻了个身,拿手臂遮住了眼睛。
盛西浔:“但后来和他相处让我不舒服。”
他顿了顿:“温淮期不一样,他不像严津,喜欢的是我的身份、家世还有我的零花钱。”
盛西浔:“哥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梦吗,他太可怜了,我就是想竭尽全力,对他好。”
盛西浔是很爱聊天,但他其实语言很匮乏,或许是家里能说会道的太多了,基因在他这里延续不强。
盛决知道自己弟弟本质上还是缄默敏感的。
所以很容易被伤害,但还不太能看出来被伤到什么程度,成年人的感情向来以自我为主,奉献都要先预估风险值。
但盛西浔不会,他十八岁,却延续八岁的交朋友准则,竭尽所能,把自己的情绪努力地传达给对方。
所以笨拙,所以很好欺负,所以很容易被践踏,一方面盛决很希望他长大,一方面又希望他永远纯真。
盛决:“你确定那是朋友的「对他好」?”
他问完之后得到了长长的沉默。
隔了一会,盛西浔说终于摊牌了:“我不会和温淮期谈恋爱的,哥,我怕我害死他。”
盛决没再说什么梦是反的,他只是嗯了一声,反问:“那如果温淮期喜欢你呢?”
那边又是长久的沉默,盛西浔:“我觉得我没什么值得喜欢的。”
他的自我认知非常正确:“我就是颜值高了点、有钱了一点、家里条件好了一点。”
盛西浔:“他颜值还比我高呢,以后肯定比我更有钱条件更好,为什么要喜欢我?”
盛决一时间无言以对,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
比起盛西浔,他更担心那个叫温淮期的小子的精神状况。
他最好不要因为自己家臭小子无条件的关心就死心塌地,简直太可怜了。
死鸭子嘴硬还能烫烫掰开嘴,木头可没那容易开花的啊。
但铁树其实已经开花了,现在的盛西浔就是死鸭子嘴硬:“你就是淫者见淫,我和温淮期清清白白,就是那种不会越界的朋友。”
他唉了一声:“我之前觉得我找个男朋友应该就可以解决了。”
盛决嗤笑一声:“找到了吗?”
盛西浔怒了:“你瞧不起我?”
盛决:“你吃个饭都挑三拣四,找对象那肯定是鸡蛋里挑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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