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是直接,一扫之前买套撞见亲哥朋友的尴尬,跟扫描仪一样,逼得温淮期不得不回会看过去。
温淮期:“不会。”
盛西浔:“你那么镇定,我还以为你很……很有经验。”
电梯上行,他的心跟蚂蚁爬过一样,痒得无处发挥,又有点懊恼自己怎么没多看点注意事项。
温淮期那点毛病是算不上什么,可是。
然而。
到底要怎么。
才可以。
温淮期:“没有经验,所以在假装镇定。”
他朝盛西浔伸出手:“我手都在发抖。”
他说这种话仍然语速平缓,完全不像话里的紧张。
盛西浔攥住他的手,居然不冰,很热。
温淮期:“我……”
他垂下眼,余光是电梯的镜子。
照出的人身形清瘦,背包都很有年代感,陈旧得和盛西浔的背包相比好像不是一个年代的。
温淮期以前从不自卑。
他长大长得艰难,父亲靠不上,母亲离开得早,姥姥一把年纪还要打工抚养他,完全是一块钱掰成两块养的。
老太太的教育方式就很堂堂正正。
她没觉得自己去扫大街丢人,也可以偶尔去教小区的小朋友跳交际舞。
她对温淮期说过很多次。
不要因为家境耻于交朋友,总有人是例外,可以让你放下所有芥蒂全心全意地接纳他。
但盛西浔之于温淮期不是朋友。
是他赋予了无上意义的苦海慈航,也是他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
但仍然有瞬间的迟疑。
我可以吗?
哪怕未来蓝图已经铺陈,温淮期也做了很多努力,在这个电梯上行的时候,在掌心的房卡攥得温热的间隙。
他看向镜子里的盛西浔,对方却精准捕捉到了温淮期一瞬的动摇,和镜子里温淮期的眼神对视。
盛西浔在别人眼里迟钝、大咧、灿烂。
一开始温淮期也是这么以为的,恋爱却像是织毛衣,一针一针,丝线交缠,织出来的真实盛西浔有着本能的敏锐、敏感和忧愁。
哪怕转瞬即逝,也足够在这个时候勾出别人很难发现温淮期的退缩。
盛西浔哇了一声:“你不会想要逃吧?”
他抓住温淮期的手,扣进了对方的指缝:“来都来了,总得试试,那张卡很贵的,一般人还拿不到呢。”
小少爷就算住学校,衣服也有家里的管家送过来,专门烘洗后还带着那股熟悉的蔷薇香。
在幽闭空间内几乎完全包裹住了温淮期。
盛西浔抿了抿嘴唇,说:“虽然我也不会,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温淮期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吗,问:“那要是不舒服呢?你会觉得我很……”
电梯马上到了顶层,盛西浔听着叮的一声,迅速把人拉了出去:“不舒服那就是我的问题!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最厉害的。”
温淮期笑了,看向对方:“我是最厉害的?”
盛西浔现在不说你是男二,他也不提在温淮期面前提。
男二计划中途拐弯,男二成了男朋友,后续如果剧情更改还要狗血运转,盛西浔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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