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盛决发现自己的卡也被冻结了。
盛决无言以对,盛西浔看他半天没发,已经猜到他的下场了。
【盛西浔】:[柴犬探头]株连九族啊。
盛决盯着这个成语看了半天,觉得盛西浔的语文差也不是没原因的。
他叹了口气,给盛西浔发了句语音:“我让小陈给你送点现金,你在哪里?”
盛西浔:“我还在酒店,不用送给我了,我还有点存款,顶多不买新鞋不买新手办。”
小少爷在物质上一直没被怠慢过,这次也重新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能自力更生的问题。
又想到了从前自己对盛决说的混吃等死到老。
他有点羞愧。
盛西浔:“我还有温淮期呢。”
盛决:“他?那小子穷也就算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房子都快是危房了。”
盛西浔:“可是他是潜力股啊,刚才温淮期给我看他的存款了,哥,我觉得你不靠家里十九岁根本赚不到那么多。”
他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着憨笑,却比从前生动许多,这也是盛决没反对的原因。
他也隐隐感受到了盛西浔的游离。
去年盛西浔雨夜失踪,盛决都怕他想不开,管家一直说不可能的,小少爷那么阳光。
盛决知道这阳光顶多是一顶仿日光灯,也有没电的时候,现在盛西浔找到了能源,倒是有点普照的感觉了。
盛决:“你还真打算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吗?”
这句话他问的有些颤抖,仿佛是在问十八岁的自己。
那边的人理所当然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盛西浔倒在床上,吹干的头发蓬蓬松松,但因为剪得太短,都有点翘,“可以去国外结婚啊。”
和盛决当年想的一样。
可他最大的阻碍不是爷爷,是和梁霭的感情观念,梁霭需要事业,不喜欢一直做盛决身边的秘书梁霭。
盛决选择放手。
他和梁霭,盛西浔和温淮期,其实差不多。
梁霭家甚至比温淮期还糟糕,还有个很需要花钱治病的弟弟,温淮期的姥姥起码身体硬朗。
盛决没选择追问,他问:“你不是下周放假了吗,真离家出走啊?妈妈的婚礼也不去了?”
住哪里好解决,但参加亲妈二婚婚礼有点费劲,毕竟还要去异国过年。
盛西浔突然发现自己一分钟也不想离开温淮期。
他沉默了很久,盛决也不勉强:“我先打个电话给妈妈,让她和你聊聊。”
盛西浔喊了声哥,问:“你说我交男朋友,他们会反对吗?”
盛决:“他们一向是自由的,我们要学这对夫妻一样没心没肺,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她要和谁二婚。”
盛西浔又问:“那我不去,会有问题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明明这句话很叛逆。
盛决看了自己收到的冻结提醒,想到盛西浔早上说的那些话,笑着说:“没问题,你可以和男朋友整个寒假都一起约会。”
盛西浔睡了一觉,醒来看了眼时间,发现温淮期几分钟前说老师找他有点事,会稍微迟一点回,让盛西浔饿了就先点餐。
盛西浔没觉得有什么,刷手机玩。
没多久岑观发了截图给他。
是校园万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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