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温淮期穿衬衫就是好看,扣到顶好看,现在解开两颗也好看,就是锁骨的咬痕很是明显,让盛西浔做贼心虚。
盛西浔又忍不住摸了摸温淮期的喉结,对方也任由他摸,重复了一遍问题。
温淮期:“难道和我也不可以说心里话吗?”
盛西浔:“好吧,我还是想参加的,毕竟那是我妈妈。”
他顿了顿:“可是她连这样的事都不愿意亲自告诉我,就算我知道她很忙,可是……”
他换完衣服坐到一边,有点懊恼地说:“我也觉得我很幼稚,要计较这样的事,可是……”
温淮期:“不幼稚,毕竟那是妈妈。”
盛西浔低下头:“我都不知道她要结婚的对象是谁,长什么样,多高,性格好不好……”
“她和爸爸从来不用我参与他们人生的过程,显得我很多余,甚至不如一条小狗。”
盛西浔:“我也知道我可以主动问,可是主动久了,仍然会觉得疲惫。”
他拉住温淮期的手:“这种话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和爷爷说他会觉得我想太多,和大哥说……他其实烦心事也挺多的,他和爸爸妈妈的相处更像是朋友,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
盛西浔抿了抿嘴:“有时候我想,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温淮期:“我也是。”
盛西浔看了他一眼,窗外是日暮黄昏。
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对面大楼的LED屏幕广告都是圣诞元素。
温淮期:“我妈妈是未婚先孕,然后嫁给了那个男人。”
他提到生父还是很不悦,盛西浔想到对方脱掉衣服身上的伤疤。
温淮期虽然清贫,但从不自卑,却在脱掉衣服的时候蒙住盛西浔的眼,怕对方被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疤吓到。
夏天也穿长袖的少年,五月二十三日的中午,盛西浔以为的过度防晒,其实是他要遮住新鲜的伤口。
无法调解的家世,人生唯一无法选择的父母。
变成此刻昏暗房间里的温声倾吐。
温淮期:“她一开始是因为我才没离婚,后来是姥姥来带我,她才走的。”
窗外是晚霞,一天的尾声,高层看不到飞鸟,却能看到骤然亮起的写字楼灯。
盛西浔勾住温淮期的手指,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毕竟那个男人很疯,不躲远一点,很可能还会有危险。”
盛西浔:“那你为什么不和姥姥走呢。”
温淮期:“毕竟姥姥的房子在这里,她和姥爷在这里住了半辈子,舍不得走。我妈也没能力带我在外面生活,她一个人也过得很辛苦。”
他仍然擅长平铺直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盛西浔:“那……你还和你妈妈联系吗?”
温淮期:“都是她主动联系我。”
他嗅着盛西浔身上的味道,对方的脖颈近在咫尺,温热得仿佛他们可以永远这样相贴。
“她已经再婚了,还有了一个小孩,应该是妹妹,我和她打电话听到的,她也没告诉我。”
盛西浔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告诉你呢,你爸都进去了,她也可以回来看看姥姥啊。”
温淮期:“她再婚的对象条件不错,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盛西浔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温淮期又说:“没人规定妈妈是什么样的,她首先得是她自己,再是妈妈。”
“她已经为我努力过了,我自己走接下来的路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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