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这么问,盛西浔整个人趴在了桌上,他闭了闭眼,嗯了一声:“累死,感觉在梦里搏斗。”
盛西浔本来就很追求时髦,和盛决那种熟男又不一样,喜欢丰富的颜色,如果温淮期几天没见,可能会看到盛西浔的刘海挑染变了一个色。
这种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很方便一个人伸手去勾对方的头发。
温淮期问:“你第一次做这个梦,就是大学开学前吗?”
盛西浔本来很笃定,嗯了一声。
几十秒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冒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
他眉毛蹙起,随后猛地坐直,靠在了椅背上了:“好像不是。”
温淮期笑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临近期末的时候岑澜泉经常和女朋友去图书馆复习,岑观和盛西浔都是艺术系的,和其他专业考试的内容也不太一样,多半都扎堆教学楼的画室和工作室。
盛西浔基本不带作业回宿舍,都在画室解决,所以很多时候就是盛西浔窜宿,陪温淮期复习。
本质上是他不爱一个人待着,如果不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恨不得跟温淮期早早睡在一起。
盛西浔:“你笑我啊。”
温淮期摇头:“没有。”
盛西浔给了他一掌,不过是堪堪拍肩,温淮期还要闷哼一声。
盛西浔:“少来,我不会上当的,知道你现在身体倍儿好,休想骗我!”
温淮期没说话。
三秒过后,盛西浔开始紧张,手伸过去要去揉,被人抓住,温淮期问:“第一次梦到是什么时候?”
盛西浔:“骗我很好玩吗!”
温淮期:“我只是觉得有点冷。”
盛西浔砖头就要去找遥控器:“是不是空调暖气的开太低了,我开高一点。”
他被温淮期拽了回来:“想起来了?”
盛西浔嗯了一声:“应该是你送我到医院那天。”
他顿了顿:“管家爷爷接我走了之后,我住院住了一星期,因为发烧也断断续续的,所以没什么印象。”
那段回忆实在跟美好无关,有暴力和咒骂还有巨大的压力。
人的回忆和本性一样趋利避害,擅长美化和修饰,所以盛西浔都没认真去回忆过。
温淮期:“那时候梦见的……和后来梦到的是一样的内容吗?”
盛西浔却半天没说话。
他看上去很是困扰,温淮期也没勉强。
这个时候问出这种这种问题,温淮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今天天气很好,窗外的阳光都能洒进的房间。
大概是温淮期难得笑成这样,盛西浔羞愤归羞愤,但也没阻止,又有点手痒,觉得这个不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他问:“有这么好笑吗?”
温淮期:“我们都是男的。”
盛西浔:“我知道啊!主要是每个情节都能踩到搞得我特别害怕。”
温淮期点头,想到刚开学的时候对方吓到自己的话,笑着提议:“那我们结伴去结扎。”
盛西浔靠了一声,“你怎么和我哥反应一样啊!”
温淮期:“毕竟都选择和男人在一起,就做好了这个觉悟。”
盛西浔小声反驳:“和女孩在一起也有人结扎的吧。”
温淮期收拾完盛西浔的行李箱,又把地上的没寄出去的拼图乐高的拿到一边。
盛西浔知道那是自己的,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会觉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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