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温淮期是他亲生的,但温明荣一直猜不透这小子在想什么。
被打了也不会哭,从小到大眼睛就渗人,先天哮喘也不会让他夭折,居然还挺顽强。
卖都卖不掉,送走都能找回来,跟家犬一样。
温明荣:“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没人和你做朋友……”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打翻在地。
温淮期的气息很稳,面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
但他动手就代表他不爽,男人趔趄得爬起来,用袖子擦去鼻血,笑得很是开心:“拿来吧,就一百,多的我也不要。”
他的目光落在温淮期的脸上:“你说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去会所上班,现在都能开百万的豪车了,书读再好有用吗?”
话说完,一个硬币仍在他的脸上。
温淮期:“就这么点,爱要不要。”
他转身离开,男人撇了眼地上的五十块钱,喂了一声:“你等着,我会再来的。”
“儿子!你交的那个朋友好像挺有钱的,我都打听过了……”
温淮期没理他,走进了小区,还没进单元楼,就听到楼上有人在喊他——
“温淮期!”
是盛西浔的声音。
温淮期吓了一跳,心都陡然一惊,仿佛要脱体而逃。
盛西浔站在楼上走道喊他,他个子本来就高,乍看跟探出了上半身一样,还能看到他那黄澄澄的围裙,看着很是滑稽。
温淮期仰头。
盛西浔:“你怎么不看手机啊,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他又要往下走,口气充满抱怨。
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很忙,准备着年夜饭,空气中都能飘出菜香。
温淮期小跑着进了单元楼,盛西浔站在三四楼之间的过道等他。
盛西浔:“怎么这么久啊,我要的东西买了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盛西浔问:“你用我的会员卡了吗?”
温淮期:“我自己开了会员卡。”
盛西浔啊了一声:“那得充五百块呢,你用我的不行吗?”
温淮期:“我又不差五百块,你知道的。”
盛西浔:“装什么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会用我爷爷给你的钱。”
他有点惆怅,摇头的时候串起的星星耳钉都像在说话。
这是盛西浔特地送给温淮期的耳夹,但很可惜,温淮期死活不戴,还觉得好好的文艺品牌被盛西浔叫成烧烤星星实在是太接地气。
盛西浔看他拒绝干脆自己戴了,还摇头晃脑地等姥姥点评。
这个时候温淮期站在他边上,两个人挤在一起走楼梯。
拥挤又亲密,温yu严树淮期想起温明荣的那句你敢吗。
他发现自己不敢。
哪怕盛西浔都知道。
哪怕他在盛西浔面前早无秘密可言,却仍然不希望脏了对方的眼睛。
我会不会也遗传如此卑劣的基因。
你会后悔选择我吗?
盛西浔:“不过我和姥姥做菜的时候姥姥问我你有多少钱。”
他哇了一声:“姥姥也太看得起我了,搞得我好像能管你私房钱一样。”
温淮期:“是有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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