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扑过去。
但才走了两步,就被人攥住了衣服。
他听到了有些虚弱的一声小浔。
盛西浔愕然地转头,入目还是红围巾。
同款红围巾绑在面色苍白,额头还缠着纱布的的人手腕上,乍看还有点滑稽。
因为温淮期手上打了石膏。
盛西浔嘴唇颤颤,刚才他误以为是温淮期的那个平车被人推走,家属跑过来,哭声四起。
前方的手术灯灭了,又有什么新的消息。
哭声、交谈声、还有器械撞在盒子里的声音。
一会消失,一会增大音量,最后是温淮期的声音钻入盛西浔的耳里。
“盛西浔,我在这里。”
盛西浔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抱住温淮期。
温淮期还穿着他们的同款夹克外套,只不过盛西浔是正面穿,温淮期是反面穿。
他的气质本来就如水一般温柔,穿什么都有种静水深流的捉摸不透。
盛西浔也是住到温淮期家里才发现对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香水,这几天疯狂香薰,两个人的味道都一样了。
蔷薇对盛西浔来说没什么意义,不过是还算喜欢的一款尾调。
对温淮期来说是生命力伴随着一束光的全新开始。
是他活着的意义。
盛西浔:“你……”
他你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变成了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这家医院的三层手术室还有产科,他俩和隔壁刚得了一个女儿的新爸爸哭得不相上下。
温淮期用一只手安慰他,“对不起,我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的,但我的手机摔碎了。”
这个时候有人跑过来,对温淮期说:“你小子刚醒跑这里来干什么,你的气球还在这呢,记得去缴费。”
护士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无奈,又看到搂着温淮期哭的男生,发现这两个人长得都挺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温淮期:“谢谢。”
盛西浔把眼泪擦温淮期的肩上,看到了兔子气球。
就是耳朵掉了一只,上面还有点零星的血迹,看上去很是凄惨。
温淮期抿了抿嘴,他声音还很虚弱:“本来想送给你的,脏了。”
盛西浔这才发现他的脸上还有伤口,一只眼睛都被包住了,本来就没什么血色面容更是苍白,有点像他梦见过的垂死的样子。
盛西浔又要哭了:“怎么回事啊,怎么伤成这样,碰见你爸了?”
他又心疼得要死,眼眶都兜不住眼泪,还要一直吸鼻子。
盛西浔:“你怎么遇见他了,怎么会出车祸……怎么……”
护士:“警察还等着你做笔录呢,你让你这个朋友冷静一点。”
温淮期嗯了一声:“是男朋友。”
护士无话可说,先走了。
盛西浔:“你还昏迷了?我赶过来已经很快了,你头是不是很疼啊,手是做过手术吗,断了还是怎么了?眼睛呢,以后要做独眼龙了吗?”
他一双手很想摸一摸温淮期,但又怕自己手很脏,乍看还挺滑稽的。
温淮期抓住他的手说:“昏迷了十几分钟,不疼,没做手术,就是骨裂,只是眼皮被划伤了,没关系。”
盛西浔注意到他的一根手指还有勒痕,应该是气球绳子勒出来的。
警察在一楼,做笔录的时候盛西浔一直站在温淮期身边,有点团团转的感觉,又被对方安抚。
护士让他去一边喝口温水压压惊。
盛西浔看向温淮期。
温淮期点头:“你记得和大哥说一声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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