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干的衣服。
“拍个戏差点把你拍废了,也真是……”
程松宁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过去:“我哪有废?”
严斯铭伏低了身子靠过来,捏了捏他的脸:“这还不废?谁教你的吻戏先闭眼?又是谁教你的,不把人干上高|潮自己先塌下腰?”
他的目光在程松宁的脸上一寸一寸细细扫过,毫不避讳地展露隐忍了一天一夜的情绪,嘴上明明扯开了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臊得程松宁又惊又怕,使他不自觉得朝被子里陷,还没躲到位,严斯铭已经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松宁,宁宁,我想这么叫你,你敢不敢应呢?”
程松宁猛地闭上眼睛,恨不得是自己没睡醒。
但严斯铭的话就响起在他耳边,低沉而清晰:“别跟我装傻,吃着我的糖和别人接吻、回头再来谢谢我,真当我严斯铭是面糊捏的?”
气场全开、撕破窗户纸的严导逼得程松宁无处可逃。
他闭上眼睛、睫毛还在不断颤动,对方呼吸时带出的热气尽数喷在自己面前,不断拉扯着程松宁紧绷到极点的心理防线。
“我没……”
程松宁难得发怂,只想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但严斯铭似乎预料到他的打算,他索性也半躺下来、虚虚地压在程松宁身上,只用手肘撑着,一只手抚着程松宁的脸颊,顺着轮廓,又慢慢摸着他细碎乌亮的额发,轻声发笑:“你没,你只是看到了装没看到,懂了装不懂,笨手笨脚的试探我是不是来真的,对不对?”
“那我的确是来真的,你是接受还是同意?”
程松宁被他不讲道理的话给气得睁开眼:“这难道不是同一个意思吗?”
严斯铭点头:“对。”
他目光灼灼,显然不会接受第二个回答。
“……我困了,要睡觉。”
程松宁晃晃脑袋,撇开他的手,往被子里一缩。严斯铭掀开被子就跟着钻进来,惊得程松宁低声喊道:“你没穿衣服!”
严斯铭理直气壮:“热,不想穿。”
“你有病?我没同意!”
“你昨天没同意,前天也没同意,不也一起睡了?”
“我昨天前天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程松宁气结,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而严斯铭也侧过身,趁着外头蒙蒙亮起的光,盯着他的后脑勺,轻声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我不想等太久。”
也不管程松宁听没听到,一段时间后,严斯铭确认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
自己早该知道的:程松宁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
程松宁半夜发烧,好在隔天先拍的是邓徽的戏份。
这也是之前就排好的戏份表,一个是程松宁和明露前一天情绪消耗太大,二个也是为了防止他俩头一天拍了亲密戏,第二天见着尴尬,状态不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