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乔艾拦外面干嘛?”
严导理直气壮地说道:“乔艾叽叽喳喳、咋咋呼呼,会影响休息。”
程松宁无言以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直愣愣地问出来,无措的反而是严斯铭:“我没想别的啊,只是来给你送东西……”说着,他一掏外套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包装精致清新的糖果,各种口味缤纷多样,单算“清口”这一使用方法,也足够程松宁吃上好一段时间。
程松宁微微弯腰,带着点湿意的手指拨弄过那些糖果。
粉白的指尖在透明的糖纸上留下点点水痕,然而下一秒,他就在严斯铭的注视下将几颗糖随手扔回桌上,硬质的糖球儿和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行,我收到了。严导也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又返回套房里间。
外头的动静自然是吵不到里面的。
对程松宁而言,乔艾在这儿,又或者是其他人在这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严斯铭杵在原地,忽然怀念那天雨夜自己在车里吻住程松宁时的勇气。他揣着一兜糖等了一晚上,在朋友圈焦急刷新等待对方的动态,又做贼心虚似的在微博广场搜索程松宁的实时消息。最后,严斯铭还是在短视频平台刷到了狗仔的路透偷拍,而视频的评论区早已挤满了闻讯而来的师兄弟CP粉……
*
大半夜的,关兴被师父支使去买酒。
他也没多想,干这一行的,情感突然爆发是很寻常的事情,这往往是灵感来临的征兆。
然而三五罐下肚,严斯铭已经“大失水准”地倒下了。
只见他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曲折着掉在外面,幽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把东西收拾了就去睡觉吧。”
关兴可不敢走:“我去搞点吃的你解酒吧?”
“不,我现在感觉很好。”
这话说出来,关兴更不敢轻易离开了,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明天上午有周青岚盯着室内B组的戏份。另外,改好服装已经连夜送过来了,所以宋希妍和程松宁的五场戏时间还是没变,在下午5点左右……”
好一会儿,关兴才听到严斯铭传来沉闷的一声“嗯”。
“那、那师父,我去楼下给你买份粥来?”
严斯铭又没声了。
关兴轻手轻脚挪到门口,又不太放心地扒拉着玄关的嵌入式立柜朝里看,只见男人宽肩松懈地垂下,一只手虚虚地抓着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无力垂在下,深灰的地毯上掉了颗亮晶晶的糖,粉白透明的糖纸包裹着一颗白色的小糖球,无声地滚了两圈后停下……
等关兴提着两分热粥回来,严斯铭已经收拾好一切坐回桌上,他戴着眼镜、专注地处理手绘分镜,丝毫看不出半小时前的狼狈和失态。
男人嘛,是一种自愈能力很强的生物。
而严斯铭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给了自己几罐酒的放纵空间后,很快就满血复活,起码此刻关兴是看不出师父身上哪里还有推搡。
这样的状态很快辐射到整个《烂红》剧组。
由导演带头发动内卷,其他人更是卷生卷死。
只要没被今年格外冷的S市天气击倒,那就还能拍!
直到圣诞节前,全市迎来持续了半小时的初雪,憋憋藏藏一个多月的《烂红》剧组有了开拍以来的第一组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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